的商人,谁照顾她的生意,她就对谁笑脸。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冯承也很受用,他笑笑,招手让下人给两人看茶。
“从前做工时便爱去桑老板的小店喝酒,如今也是日思夜想。不过这几日太过忙碌,我还真忙忘了。”这冯承即使穿上了好衣服,看着也还是一副下人的样子。
但是桑落丝毫不在意“如今冯老爷风生水起,自该是我们前来拜访了。以后冯老爷想喝酒了,只要不嫌弃小店寒酸,我必定亲自送来。”
桑落这三两句话就把冯承捧得上了天,这老头子靠着椅子,笑的合不拢嘴。
洛长安看着桑落这副趋炎附势的样子,没忍住皱了皱眉毛,然后忍不住嗓子里轻哼一声。
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刚落在桑落和冯承的耳中。
冯承忍不住收了几分笑,他招招手,让下人把桑落带来的散酒倒上一碗。
从前便是攒了月钱,去喝这几个铜板一大碗的散酒。
如今什么都有了,却不如喝散酒的时候来的舒服自在。
此刻,下人倒了满满一大碗,冯承尝了一口,然后惊呼道“就是这个味道。”
“冯老爷不嫌弃小店寒酸罢了。”桑落自嘲两下,然后回头瞪了洛长安一眼,对他用眼神示意道“不是你要来的吗?你要查什么,快点查啊。”
洛长安将眉目间怒气压下去,然后故作和蔼,实则挑衅的问道“冯老爷家大业大,只是,怎么不见您的孩子呢?”
这冯承,好不容易喝了口酒,忘记了曾经不好的事情,眼下又被洛长安这个没脸色的家伙给重新勾起来了。
毕竟,谁家愿意将孩子净身送进宫呢 。
冯承为了这件事,日夜懊悔。此刻脸色暗了下去,将酒碗搁在桌子上说道“没什么出息,出去做工便没有回来过罢了。”
冯承有意将这件事掩盖过去,只是洛长安偏偏不让。他说道“入了宫,怎么能算没出息呢。”
这话音一落,不光是冯承脸色暗了下来,就连桑落都忍不住震惊了。
不就是找个人吗?怎么扯到宫里了?
这要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会牵连到自己吧。
桑落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赶紧做出些什么来制止这个恐怖的事情。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冯承手一歪,酒碗被扔在桌子上,上面的酒洒了出来。
这冯承明显是不悦了,桑落却不知该如何规劝才好。
“桑老板找了个好伙计啊。”冯承嘴角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意思是让桑落给他个说法。
桑落此时也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真的很想说这不是她店里的,只是路上恰巧碰见了。
可是洛长安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犀利的看着冯承,然后说道“谁送你儿子进宫的,你现在说,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岂有此理。”冯承拍了一下桌子,将上面的酒碗震碎在地上,然后招招手对下人说道“你如此不逊,当心我报官了!”
洛长安慢悠悠的走过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冯承,眼里的寒气仿佛要将人冻结。然后在冯承再次发出任何叫嚣之前,洛长安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冯承的下颚。
他的手指慢慢收力,险些要将冯承的脸捏碎“你还报不报了?”
冯承的呼吸渐渐紧促,只能从喉咙里溢出一两声短暂的呼吸。他用微弱的力气招招手,示意下人不要再继续了。
洛长安微微用了些力气,疼的冯承在地上乱叫。
桑落在一旁吓得嘴唇失了血色,她忍不住上去拉了拉洛长安的袖子。“不是来查个人吗?你这是干嘛?”
现在桑落已经不是担心会失去冯承这个客人,她是担心洛长安会失手杀了人。
洛长安无视手臂上传来的少女的拉扯,他捏着冯承的下颚,加大了力气问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冯承痛的只会在洛长安的手里乱叫,他顺着话茬点点头。
“你的钱是沐蕴成给你的?”
冯承痛的直点头。
很好,洛长安加大了力气,继续问道“谁送冯三进宫的?”
冯承疼的喘不上气,洛长安忍不住掐的更紧了。
地上的人绝望的摇摇头,失去最后防线的说道“知……”
只是这个知府还未说出口,他就突然卸了力气,口吐白沫,虚弱的往后倒去。
洛长安的手上沾染上他吐出来的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冯承的夫人和家中的小厮里面跑了上来,抱着冯承的身体,哭着尖叫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洛长安看他那抽搐的模样,和吐出的白沫,这分明就是中毒的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