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她身后，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肩膀，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低声问道：“那你对这婚事……究竟是怎么想的？”
冯嫽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我既将私心都说与殿下了，殿下又何必明知故问？”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是……殿下可曾想过，若有一日，你我不得不为敌，又当如何？”
凌久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反驳：“你我之间，不会走到那一步。”
冯嫽终于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向他：“殿下，世事无常。天命更迭，你我身不由己，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早。”
凌久见她笑了，不知怎得便安下心来：“傻就傻吧，反正一辈子，也只能傻给一个人看。”
“殿下是个聪明人。”冯嫽听他说完，改变了自己的说辞，信誓旦旦道，“我想，我会嫁给一个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