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山又远


    魏岭面上满是嫌弃,故意往温与庭身上靠。指着林修骂。

    “小你个头,你看看那身形小吗??那脸都快赶上大饼了,你再这么说话,我踹死你!!”

    林修一脸不服的抱着这个身形粗胖,似熊非熊的大东西,看向肖从章,语气带着打抱不平。

    “老大你看看!军师天天这么说小团团,它能听懂,会伤心的!”

    “你大爷,我说的是你!”魏岭骂骂咧咧的站起来一脸无语。

    肖从章同温与庭对视一眼,沉默扶额。

    肖从章看到了躺在那一坨,看了眼缩在一旁一脸无语气愤的林修,只觉得今生的气都要叹完了。

    “别吵了。”

    肖从章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子面,屋内的吵闹声瞬间安静下来。

    魏岭坐回去,重新扒着温与庭,一脸抱怨委屈的模样。

    林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看眼了肖从章的目光,明白他的意思,只能也坐回到座位上去。

    没了摸摸的大东西抬起头,一双圆圆漆黑的豆豆眼在两个黑眼圈中间很是明显。

    肖从章扫了眼它,无奈只能站起身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这东西肖从章养了五年之久,名字叫团圆,它模样特别,上京并不常见。

    此动物名曰熊猫,原是中原特有,偶然所救,这才养到现在。

    此物很有灵性,能通人话,这上京一路没见着肖从章的面,这会黏的很。

    偏生团圆最听肖从章的话,只见肖从章摸完它的脑袋,对着它板起脸说了句。

    “团圆,你现在回后院待着,不要出来。”

    话音落下,团圆晃悠悠的爬起身,哼唧哼唧的转身往外走。

    没了团圆在这捣乱,几人这才沉下心来,专心议事。

    安静了会,魏岭忽的出了声,轻哼了声,笑的怪异的看向肖从章。

    “对了,差点忘了问,今日将军去盛府,可有见到那位昨日颇出风头的盛家小公子?”

    大抵是太熟悉魏岭的笑,肖从章皱了皱,面色淡淡的看向他。

    “你想问什么。”

    魏岭咂了咂舌,故作思量到

    “难得咱们的肖将军辛苦一趟亲自将人“抱”回盛府,实在少见,属下也是怕这盛公子有什么特别之处,特此一问。”

    特别之处。

    肖从章心中也问了自己一句。

    可从昨日到现在,让肖从章有些复杂的,便是这特别之处。

    他总感觉到,这个盛宁,明明相貌陌生,但给他的观感,总是莫名让他熟悉。

    一时找不到答案,所以昨日景昭嵩的密信传来,他没有拒绝,今日便去了。

    “你很关心这个?”肖从章的面色平静无比,甚至带了点无感之意。

    魏岭耸了耸肩,望着肖从章笑了句。

    “谁知道呢……是吧阿庭。”

    温与庭眉眼带了点冷漠,淡淡回了他一句。

    “无聊。”

    “好吧好吧,我无聊。”魏岭也是无奈,他笑了会,回到正传,同肖从章汇报今日的事宜。

    “回归正题,今日属下将上京现世家关系谱系皆疏通了一片,目前来看,将军和陛下要做的那件事,很难办。”

    魏岭虽有时候不正经,但眼下认真无比的模样,在他身上又并不突兀。

    他亦曾是昆山文圣孟离的关门弟子,又出自五大姓之宗,能力天赋皆为上乘,跟在肖从章身边这几年,众人皆服他。

    见众人看了过来,魏岭指尖点了点茶水,在茶桌上写了几个字。

    柏,顾,保守派,激进派。

    “如今朝中,这柏西宴柏相,可谓是一大麻烦,再有就是承山伯顾家,文官派首内阁老,武官派,这个多数以将军您为首,偌制衡得当,不成麻烦。”

    “这几个势力相互制衡着陛下的行动,虽不合,但牵涉到各自利益,却又能相互合作,十分狡猾难对付。特别是这个柏西宴……”

    魏岭面露凝重之色,顿了顿,继续道。

    “此人从政数年滴水不漏,手段成迷,心机颇深,能将柏家那样一群扶不起的阿斗治的服服帖帖的,可见手段非常。”

    魏岭口中说的柏家,多年前也算的盛京一大笑话。

    这柏家什么荒谬事要数也是数不尽的,什么叔嫂通jian,兄弟相残当街互殴……虽曾是重臣之族,但后辈荒诞为多,这么些年才出了一棵好笋子。

    肖从章虽远在边关多年,却也对柏西宴此人有所印象。

    面对这样的人,他未曾轻敌,只是点了点头,让魏岭继续。

    “承伯侯这些年的功绩不输将军你,而且还有祖辈的功业在身,他势力之深,亦难对付,这些年听闻只有陛下提出要改革官制,他是第一个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