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好锻炼?

,配合魏岭当时的一纸定乾坤,是让天下人惊叹的一场战役。

    但宣词宋语气中存有试探之意,是以魏岭并不想接他的话。

    宣词宋神色一滞,倒未曾想连魏岭一个小小军师都不给他面子,心中不由生了几分忧虑。

    只怕今日的拜访,不见得有什么效果。

    但偌真的就一次拜访就能拉拢肖从章这样的忠君朝臣结交,那也确实没什么意思了。

    面上的宣词宋只能依旧挂着抹笑,笑意从容大度,看上去并不在乎魏岭此刻的为难一般。

    “先生不必自谦。”

    随后目光一转,看向肖从章。

    “今日乃是词宋打扰了,原是这几日父亲担心那时宴时出了盛顾两家的事情,惹得肖将军不快,这才让词宋代劳他来此向将军请罪,

    但既然方才得了将军的话,将军乃是心有海量之人,今后偌有机会,定再宴将军,开怀畅饮一番。”

    宣词宋话音落下,弯身朝肖从章行了一礼。

    肖从章侧眸扫了他一眼,随后只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宣词宋知晓自己不能多留了,含笑请辞。

    待人被管家请离开后,魏岭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一把扇子摇的噗噗响。

    看向上方还在思虑的肖从章,轻啧了声,目光又带了点意味深长。

    “还真是没想到,现在勇国公都要靠一个小辈出面打探消息了,真是世风日下,老爹不如儿子啊……”

    肖从章回神,瞥了他一眼。

    “想说什么。”

    “将军不是也猜到了。”魏岭跟肖从章打着哑谜。

    见肖从章不理自己,魏岭也只是轻笑出声。

    “今日这宣世子来的突然,只怕,是受了谁的指示吧?将军,这庆公宴刚过,想必那承伯侯也知晓这盛顾两家那件事,陛下交由你来处置

    这老顾侯这么多年还是沉不下性子,这般急切的找了宣世子过来府上打探你的态度,眼下将军要如何做?”

    “意料之中,静观其变。”肖从章面色平静的回答魏岭。

    前日收到暗使消息说承伯侯府那边有几分异动,他也能猜到几分缘由了。

    顾家现在不方便出面处理此事,一是不想太招摇,惹来陛下的猜疑,而是因为肖从章的缘故,目前大概是不想立刻同肖从章起矛盾的。

    但要舍弃顾家的名声和在上京惯来嚣张的顾家二公子,想来也是舍不得的。

    承伯侯在观望,无非也是想等三月后比试结果出来,才找麻烦。

    一个身在病重的太傅公子,一个武将之子,这赌局,似乎一眼能分明,顾家自然不必着急。

    如今年头,能身居高位的,哪个不是满腹算计。

    今日宣家能给侯府做人情来肖从章这里打探他的态度,却又一面很想同肖从章结交的模样,

    两边都不得罪,所以说,魏岭才会说,这勇国公府如今,很会打算。

    既要又要,哪边都不得罪,给这些靠爵位苟活的公侯世家盘算明白了。

    堂前起了一阵风,在寂静的沉默中,自门扉石台前洒下的金光变得摇曳止,宛如石阶台上洒落的一片碎金,晃晃吸引注目。

    肖从章和魏岭抬眼看去,大概是多年的默契使然,偶然的对视一眼,魏岭似乎也猜到了肖从章想要怎么做了。

    他站起身,素白乌金的扇面轻摇,颇有几分期待的感慨。

    “既然将军有后手,那我就不多问了……阿庭在后院中草药呢,我还得去帮忙……”

    魏岭潇洒的转身欲走,忽的身影又顿了顿,回头望着肖从章似笑非笑。

    “对了,听闻前几日将军答应了盛老要帮助盛家公子,不知,打算什么时候去啊,到时候记得喊上我与阿庭啊……”

    魏岭话音未落,便收到了肖从章一个冷淡的凝视。

    “魏闲云,看来回到上京,你真的闲过头了。”

    肖从章的话带了几分警告,魏岭对此骤然一笑,无所谓的哼哼两声,转身大步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肖从章平静的面容才多了复杂的裂痕,剑眉微拧,闭目凝神待思绪平静后,才想到什么,大步离开前堂……

    次日。

    近来无雨,天气湿日热,除却早晨清凉些外,便是整日挥散不去的烦闷。

    今日天光未亮全,傅重峦便起了身,晨间雾气还未散尽,他一身单衣坐在院中闲翻了会书,不知为何心中有点不好的感觉,一时没有源头。

    白义在院中的小厨房煎药,雾气中飘散着一股幽幽散不尽的药草香。

    昨夜那头白罴一直没走。

    大半夜就爬起来去折腾他院外的竹子,扰他清梦,叫护院引去了他后头的院子里才能睡那么一会。

    此刻清晨除了不绝于耳的清脆鸟叫声,还有后院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