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了算,反正你们家近段时间都少不了与官差打交道,那你就去府衙里走一遭,连同丝绸宝库的掌柜一同前往,细细查看一番,看看究竟是谁的问题。”
她也是在盛京见识过不少的,经柳晴清这般一提醒,便反应过来,这李秋瑶定是借去取缂丝手绢时,做了手脚,使得猫一改平日温顺,变得这般发狂。
盛京中不少的勾心斗角手段,她可见过不少,但这是头一回被人算计到自己,她淡淡的瞥了眼被侍女拉着的李秋瑶,眼里的光比剑还冷。
眼看着李秋瑶被江绾歌斥责,还被江府上的人遣走,心里存有一丝侥幸,倘若不是她临急察觉到手上的手绢有异香,这异香是能引诱猫发狂的,幸好。
在方才猫扑倒江绾歌时,崔嫣然也被绊倒,摔倒在地上,恰还磕到了石阶边缘,方才顾不上伤口,如今站定下来才感到钻心的疼痛。
在河边水榭里品茗喝茶的众人皆听到了惊慌声音,纷纷起身走出来,或探身到窗边,或倚靠在围栏边,往她们这般看过来。
“哎呀,女眷那边好像出事了!”一人大声喊。
端坐在水榭里的裴知瑾听闻,手上的茶盏微微一抖,想到方才王氏好像就带着柳玥兮和她往那边去,眉间皱起,心底略有点感到不安。
这时,又一人匆匆 从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刚刚江家的发了狂,还伤了亭中的江姑娘,听说还伤了女眷。”
闻言,裴知瑾举着茶盏的手一顿,一双深邃的眼眸骤然一紧:“你可是女眷中是何人受伤?”
“这并不清楚,不过,听闻江姑娘是受了伤的。”
“怎么,少见裴大人会有如此惊慌不安的模样,莫不是赴宴的女眷当中有裴大人府上的?”
裴知瑾并没有解释,而是起身走出水榭,往河中亭子走去。
他看到迎面走过来的皆是赴宴的女眷,或是三三两两的扶着,或是侍女轻轻挽着行走。
王氏和柳玥兮步伐轻松,并没任何不适。
但并不见崔嫣然的身影。
裴知瑾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异,走上前:“听闻发生了意外,你们可有受伤?”
柳玥兮远远就瞧见他走了过来,心底一阵欣喜,轻声说着,眼神里闪过些许高兴:“多些表哥关心,我和姨母看到有异,及时躲开,并没有受伤。”
“为何不见崔嫣然的?”
她眸光一怔,不知为何,刚刚萌起的欣喜突然发苦,苦到她难以下咽:“崔姑娘,方才躲闪不及,似乎被绊倒伤着了,她就在跟在我们后面。”
裴知瑾听到后,抬脚快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眼看着他脚步不停的往身后走去,她的心在一丝一丝的碎裂,眼眶微红,一颗晶莹的泪珠无声的落下。
在女眷们的最后,崔嫣然轻轻地一瘸一拐走着,她还没有看过伤口,但从感受到的疼痛,预料到伤口是挺严重的,她才小心翼翼地走几步,感觉到有粘糊糊的血液流出。
“母亲,崔姑娘刚才有帮我赶走发狂的猫,你可得好好的谢谢她。”江绾歌道。
江夫人打量着眼前这娇滴滴的美人,对于她还挺赏识的:“姑娘好胆量。”
“多谢夫人夸奖,这不过是我分内之事罢了。”
“母亲,你瞧我这衣裳竟然被那可恶的猫给撕咬破了,这可是祺妃娘娘赐予我的,若是被祺妃知晓我这般不爱惜,定然又要责备我了。”江绾歌越想越委屈。
“江姑娘,若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把衣裳缝补好。”崔嫣然轻声说道。
“你还会绣工?”
崔嫣然站着回话:“略懂一些,但有信心能把它缝补回原样。”
她受伤的膝盖在接连走几步之后更疼了,腿脚略微有些难以站稳了,就在她快要往一侧倾倒过去时。
裴知瑾已经上前一步,伸手把她揽腰抱在怀里,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她惊慌得不知所措,耳根不由得有些泛红,低声娇嗔道:“裴、裴哥哥,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我放下来。”
在场的众人看到,纷纷惊喜地瞧着他俩,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俩人。
裴知瑾并没有在意,他刚看到她的脚受伤了,走得一瘸一拐,心里一阵心疼,忍不住就想抱着她走,避免她伤得更痛。
他瞧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柔情:“你脚伤了,你是我定亲之人,为何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