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死丫头

    “哎呦,我的乖孙,伤到哪没有。www.guiyunwx.org你这小蹄子,我说怎么不愿意走呢,原来早勾上人了,和你娘一样臭不要脸。”

    两人转头一看,居然还是三姑婆那个老妖婆。

    “你再骂一句看看,我一斧头劈了你。”

    沈易欢见她嘴里不干不净还骂着沈清荷,又见现在有人给自己撑腰,更是底气十足地抡起斧头就要冲过去。

    只是顾珩快她一步,长腿三两步上前,刀光一闪就架在了三姑婆脖子上:“你这老刁妇嘴里不干不净说些什么浑话,我是她哥哥,清清白白,我爹和沈姨也都是单身多年后才成的婚,哪由你满嘴喷粪给我们泼脏水,你若是不服,不如送你下去问问我爹算了。”

    三姑婆见顾珩年纪轻轻,掂量他不敢真动手,梗着脖子骂道:“我呸,不要脸的奸夫娼妇,当老娘我是吓大的,心虚了吧,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光天化日你就敢持刀行凶威胁人,还管上别人家事了,不怕我去告官抓你,再把那小娼妇浸猪笼。”

    “哼!你看我敢不敢,街坊四邻都看着呢,看看我是持刀行凶还是除暴安良。”

    顾珩见这刁妇还敢跟他呛,不由一阵恼火,但他也不是吓大的,手腕用力,刀刃又往下压了几分,三姑婆脖子上都显出几分血痕。

    “顾公子是替天行道,你们这群人想绑沈姑娘,又想进屋里头抢钱,大家伙都看着呢。”一旁的早餐铺老板早就看不惯这帮人了,连忙声援顾珩。

    有人打了头阵,前几日还默不出声的街坊四邻,纷纷仗义执言起来。

    “哎……我们亲戚来接自家孩子,犯什么法了你说说。”脖子上的刀压得三姑婆喘不上气,气势都弱了许多,但她还是硬着头皮不认输。

    “我姓沈,可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一旁的沈易欢听着三姑婆的“狡辩”,她反正是打死不认,也庆幸她娘亲早早给她换了户籍改了名。

    “招摇撞骗,抢劫钱财,拐卖妇孺,况且你们不是城中人士,是怎么进城的?不是要去告官吗,现在就去,看不治你们个大罪。”顾珩不给三姑婆继续胡扯的机会,扯着她的衣襟就要往官府走。

    见事态止不住了,三姑婆等人终于急了起来“死丫头你胳膊肘往外拐,对得起陈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你爹的在天之灵吗。”

    “什么陈家的,白家的,我明明就不认识你们……”沈易欢嘴一撇,眉头微蹙,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便从那双清亮眼眸中滚落。

    顾珩一惊,抬头一看,那双往日里笑眼弯弯的眼眸,如今聚满水光,看得人心里发酸。

    少女一抹泪,不是求情却是诉苦,哽咽着说道:“阿珩哥哥好歹你赶回来了,不然易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顾叔和娘亲走的突然,家里事都压在我头上,又被这群无赖缠上,我不好连累你们家,搬出来又差点被绑走。若不是今日你赶来了,我怕不是……”

    沈易欢说着说着,悲痛难忍掩着面痛哭起来,美人落泪,娇娇怯怯,使人心痛万分,恨不得替她承受。

    顾珩更是亦然,但是他从未与女子接触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左掏右掏一下口袋,发现自己平日里压根用不上巾帕这类东西,出了汗用衣袖抹了就是,他总不能用自己的衣袖去给她抹泪。

    正踌躇间,见沈易欢哭得愈发伤心,顾珩一时情急,一张大掌就盖在了人家脸上,严严实实粗手粗脚给人家抹着泪,但似乎忘记了他整日里舞刀弄剑,这手上茧子比那老树皮还磨人,也不知道收着力,一下子把沈易欢的脸揉得泛起红印。

    正哭得起兴的沈易欢“……”

    看着沈易欢脸上红印的顾珩“……”

    幸而一旁的春桃还算有眼力见,连忙掏出帕子给沈易欢抹眼泪:“姑娘快别哭了,人这不回来了吗,公子这般厉害,日后没人再能欺负你了。”

    春桃一通话给顾珩夸得身心通畅,连忙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快别哭了,我爹既然把你娘给娶回去了,你就是我正儿八经的妹妹,长兄如父,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欺负你也得先看看我同不同意。”

    “多谢哥哥了,哥哥不要嫌弃易欢是个拖累才是。”沈易欢见顾珩这么说,似是心安地抬起头对着他柔柔一笑,只是小眼红肿,怎么看怎么可怜。

    “你这小蹄子,刚才骂人的时候可不是这般……,什么哥哥妹妹,我呸!一对奸夫淫夫还差不多。”见两人兄妹情深,大势已去的三姑婆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若不是……若不是你们逼我,我又如何作那泼妇模样,如果我再不坚强起来,春桃她们和我怕是早早便被你们绑了卖去。”沈易欢听着三姑婆的话,刚止住的泪又情不自禁落了下来。

    顾珩一听心里更是酸涩难止“她刚丧母,群狼环绕,若不是自个儿坚强,她们主仆三人怕是早就……,好端端的把人捧在手心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