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戚队发现了咱们都没想到的点。”夏正说。
随即两人一同看向组内的老刑警。
老刑警看了说:“如果定了是哽死,会对李蕙娜更不利。”
“为什么?”
就在组内讨论的时候,戚沨却脚下一转,直奔停车场。
“去哪儿?我也去。”没想到刚走到车边,就冒出一个“背后灵”。
戚沨站住脚,没有立刻回身,而是看着车窗玻璃上映出来的笑脸。
“你阴魂不散的要干嘛?”
“怎么说话呢,你就这个态度啊。”江进斜倚在车门上,不让她开门,“让我问三个问题,都猜对了,你就让我当司机。”
戚沨觉得好笑,索性将放在门把上的手收回,呈双手环胸的姿势:“你的手能开车了?”
前几天还打着石膏。
江进活动了一下,状似为难:“那我可以给你当导航。”
戚沨没接茬儿。
江进趁机说:“那我问了啊,你是不是去刘宗强家?”
“不是。”
“你撒谎。”
“……”
“欸,你怎么能骗老同学呢?还让我看出来了。这太伤害同学情谊了,以后还怎么共事?第二个问题,刘宗强死因有可疑?”
“……”
“呵,我就知道。”
“江进。”戚沨终于忍无可忍,“我知道你想查你老师周岩的案子。可就算刘宗强是最后一个见到周岩的人,他也不可能将线索放在自己家里。而且那是五年前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江进直起身,笑意收了几分,“你去刘宗强家,不就是因为死因可疑,有多种可能的存在,所以要去现场‘还原’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不可能’。”
戚沨没理江进,说到口才,她是不如他。
安静了几秒,戚沨问:“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江进扫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担心我只顾着查周老师失踪的线索,破坏现场?”
戚沨没吭声。
江进抬起没受伤那只手:“我保证不会。”
戚沨看过来:“如果我不让你跟,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江进煞有其事地举例:“那我只能去看守所提审李蕙娜。我觉得她还有保留。你总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去现场,一半看着我吧。”
“就是说如果我不让你跟,你就搞破坏。”
“你可以告发我,我也不在乎多一条纪律处分。”
戚沨再次别开脸,看着天吸了口气,隔了几秒才说:“上车吧,你导航。”
江进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么顺利。
直到坐上副驾驶座,扣好安全带,江进又问:“你怎么这么容易妥协,弄得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哦,是不是有问题想不通,想利用我的分析能力?”
两人认识十年,对方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大半意思,有什么心思根本藏不住,戚沨也懒得藏。
“你要是愿意出力,就多贡献一点。将来我会为你多说几句好话。纪律违规,也可以解释成破案心切、悬崖勒马,想早日回归一线。”
江进乐出声:“我要是回来了,你就不怕上头让你让贤呐?你不是很在意升职嘛。”
戚沨斜了他一眼:“我这报告还没递上去呢,先别着急嘚瑟。”
“得,那就说正题,先把你的‘怀疑’跟我讲讲。”
刘宗强家距离市局不算远,这会儿又不是高峰期,开车过去最多十五分钟。
戚沨一边注视着路况一边描述尸检报告存在的可能性和争议,遂又补充道:“哽死的死亡机制是因为异物部分或者完全堵塞气管,导致窒息死亡。这需要将所有外在因素和内在因素都考虑进去,特别是现场环境。还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死者自身的身体因素,是否已经排除疾病致死,确定哽死就是直接死因?目前没有发现刘宗强身上有抵抗伤,也没有捂压口鼻的痕迹,可以排除机械性窒息的可能。刘宗强也不是死于心肌梗死,没有精神病史,家里也没有找到催眠类药物,但……”
“但他喝过酒。不,是酗酒。”江进接着说。
“毒检的最终结果还没出。”戚沨说,“目前 来看,李蕙娜下毒的可能性不高,就算验出来什么,大概率也会和那瓶香槟底部的白毛有关。”
“听你这意思,像是‘意外’。”
说话间,两人来到李蕙娜和刘宗强住的小区。
一路上没遇到几个人,居民见到两人身着警服,没有靠近,只是一直盯着这边。
戚沨和江进全程没有交谈,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直到走进刘宗强家,将门掩上。
江进扫过刘宗强最后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