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溢于言表。
“自然是真的!”魏清然有些好笑地看着难得露出孩子气的安霖,语气缓缓,似流水般将那段略显滑稽的往事展开:
“当今皇后是崔望轩的四妹妹,五官娇艳如盛开的牡丹,自闺房便被骄纵,霸道得很。可惜,圣上不喜她的性子,以至于皇后多年未曾有孕。”
顿了顿,魏清然语气略显刻薄:“也幸亏是崔家的掌上明珠,后宫嫔妃也一样无子,直到皇帝闹出了你母亲一事后,皇后和崔家这才开始急于求子。”
安霖咽了咽口水,难以想象当时皇帝的心情,语气夹带着兴奋道:“于是皇后便霸王硬上弓了!”
“不错!”魏清然喜上眉梢,似乎皇帝倒霉他便心情愉悦:“皇帝一时不慎被下了迷药,迫不得已和皇后发生了关系,这位小公主便由此诞生。”
安霖不禁感慨:“只可惜是个公主,不然崔家势力怕是如日中天!”
“也多亏是个公主,不然皇后可不一定是皇后了!”魏清然摇头否认,语气尖锐却透漏着血腥气。
他不禁回忆起当年的场景:若是个皇子,恐怕这皇后可就得换个人做了,毕竟当年皇后的宫里面可是跟筛子一样漏洞百出。
安霖猜出魏清然话语背后的含义,脸色霎时惨白如纸,双瞳瞪大,满是惊骇之色。
她恐惧皇帝竟是连自己的孩子都赶尽杀绝。
原本因着皇帝为她和她生母作主而动摇的心此刻变得冰心刺骨。
若有朝一日她的身份暴漏,皇帝又该是何反应,想到这她觉得空气变得稀薄,难以呼吸。
转念一想,皇后此次怀孕难不成又是故技重施,瞳孔震惊看向魏清然:“皇后此次有孕,难不成!”
“没错!”魏清然眼神深邃似千尺深渊:“我出发寻你之前,宫中便传出皇帝佳节留宿景阳宫却震怒,以至于景阳宫抬出了不少尸体。”
安霖冷吸口气,幂幂之中她似乎有所察觉,若是皇后有孕时间早于摄政王出发落林村,那么当日企图对落林村斩尽杀绝的幕后主使或许是皇后。
她按下猜测,佯装无事发生道:“摄政王将此事讲于我听,莫不是希望我去求证此事真假?”
魏清然并不知不过是一句猜想竟引得她想到旁处,他嘱托安霖拜见皇后那日打起精神,切莫和皇后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以免惹祸上身。
毕竟,谁也不知道皇后留着这胎究竟是何打算。
若是想要平安生下皇子,在这沉浮的后宫可并非是件容易事。
送走魏清然后,安霖方才反应过来已然过了用膳的时间,她竟在不经意之间和魏清然聊了如此之久。
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她命令宫内的太监将御膳房送过来的午膳端过来。
午膳秉承了一贯的奢靡之风,素菜多为时令蔬果,做法让人眼花缭乱,入口回味无穷。
荤菜以鲜嫩多汁的乳猪、外向里嫩的烧鹅以及松鼠桂鱼等为主,盛放在玉盘上令人垂涎欲滴。
山药与栗片加以羊汁共炖的金玉羹、碧绿玉冬瓜为盘的冬瓜枸杞汤为主,加以主食粟豆饭。
尽管午膳的时间已经过了半炷香时间有余,可当安霖夹起其中一块鸭肉时,入口依旧是温热恰可食用。
何萧双手紧握那份精心准备的证词,纸张边缘因紧张而不自觉地微微卷曲,他刚进大殿时恰好安霖在后院用过午膳,不过半炷香便有宫女将其引到后院。
屋内安霖手持证词思虑良久,上面的字迹句句指向皇后宫内。
若是未曾和魏清然交谈,她定会将这份证词交由皇帝处置,可眼下多事之秋已经容不得她擅作主张。
更别提她猜测皇后并没有外人所说的那般骄纵无脑,能够被崔家推出成为皇后,定然有过人的本事。
何萧半弯着腰小心打量着太子的神色,低沉的气息弥漫房屋。
他担忧太子意气用事冲到景阳宫和皇后对峙,可他既然打定主意打算投靠太子就不得不将这份证词呈上,
安霖挥了挥手,示意何萧离近些:“这件事情让你手下的侍卫都闭紧嘴,不论如何皇后都是皇后,若声张出去还会被她倒打一耙,反而得不偿失。”
何萧心领神会,当即决定将这件事情咽在肚子里。
“可殿下那名小太监该如何处置,若是将他放回去,恐打草惊蛇。”何萧满心忧虑,对偏殿的烫手山芋犯愁。
安霖轻笑一声,松松眉头,手掌轻拍何萧的肩膀:“你好歹是东宫的侍卫长,又何须畏惧一个小太监。将人放回去,左右都入了东宫还能跑哪去。”
见何萧已然开始为她打算,安霖觉得时候给些甜头:“你此次审问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