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顾客中，一名中年妇女面露惊恐，但眼神中更多的是气愤，竟直接伸手把堵在嘴里的衣服拿了出来，语气急促：
“你想要什么，钱吗？我可以给你，但我侄子可是……”
噗呲。
一根冰棱直接洞穿了对方的嘴巴，并将整个脑袋冰封起来。
“回答错误，下一个。”
墨纣没有阻止对方说话，但如果说的是废话，那也仅剩些杀鸡儆猴的作用了。
这次他主动撤掉了一个顾客口中的衣服：
“先说说看，你在这家店吃过多久的饭，这些食物的味道怎么样，以及你是否感受到它们和平常的食物有什么不同？”
中年男人的身体抖如筛糠，瞥了身旁的女人尸体，脸色愈发惊恐。
虽然感觉对方的问题很奇怪，但他知道不能说废话，连忙哆哆嗦嗦地回答：
“我，我从十多年前就经常光顾这家店，饭菜味道都很好，但我感觉除了牛羊肉比其他地方的品质高一点，并没有什么区别。”
重新封住对方的嘴，询问另一个人也是差不多的答案，墨纣看向了老板和老板娘。
“你们的牛羊肉在哪进的货？”
“还能在哪进货呀，我们城里大半商家的货源都在旁边的牧场，其他地方运费成本太高了。
对，对了！我这里有老板的电话，您要是想要进货尽管找他，您想要什么我们这里也没有呀！”
老板连忙从兜里掏出电话，一旁的骨头接过手机拍照后就扔到了柜台上。
“货源都是在哪拿的？那牧场大概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者说，你们牛羊肉的品质什么时候变好的？”
“我们内漠古这边牛羊肉品质一直很好的，只不过一个多月前牧场那边的出肉率似乎高了不少，每只体积都要大上一点。
他们说是近期育成的新品种，但肉的品质依旧很好，价格也照旧，我们就继续在用他们的货了。”
墨纣走到后厨打开冷冻柜，发现确实如老板所说，不论是排骨还是腿肉，的确比他印象中要大一点。
但这里的食客吃了一个多月也没什么变化，甚至没有吸引调查组的注意。
这让他怀疑，不仅肉有问题，贝妮本身也存在一些问题。
让骨头打包了一份样品后，墨纣掀起卷帘门走出餐厅，对着背后挥了挥手。
当卷帘门再次关闭的时候，店里只剩下五个冰雕。
再次进入几家餐厅，手头搜集的几份消息也都对得上号，他这才找了辆车前往牧场的位置。
不管是几家老板招的信息，还是空间和时间上的巧合，墨纣都觉得这事和纸女的组织脱不了干系。
如今正好阴差阳错撞在一起，那牧场大概率只是对方明面上的一处小据点罢了。
毕竟一直对外经营，还是很容易暴露问题。
一望无际的草原里，只要视野稍微抬升，远处的牛羊和住所就显得十分扎眼。
快一个小时后，黄昏将近。
根据几个饭店老板提供的地图，墨纣等人很快找到了地方。
与其他地方零散的漠古包不同，这里的建筑由多个漠古包聚集，附近有着一汪湖水。
不少牛羊都在附近吃草，再远点的山丘上有一名男人在高处坐着玩手机，时不时看两眼牧群。
对方看见墨纣的车，没怎么在意，应该是这里会时不时有人前来取货。
墨纣坐在车里，光是看着附近的牧群，他就已经察觉了不对。
按照饭店老板所说，城内几十家从他这里进货，一个牧场除非做得特别大，否则单纯一个小牧场的出栏率不可能供得起这么多客户。
对于他的问题，也有老板曾疑惑过，对方只说他们总部有稳定货源能进到这里。
可事实上，到了这个地方，离正儿八经的公路已经很远，就差把鸟不拉屎写在脸上。
如果是哪些大企业干这种蠢事，那他们的运输成本肯定降不下来。
看着眼前的几百头牛羊，墨纣让骨头隐身做掉那个男人后抓了一只过来，发现这头羊的体型并没有饭店里见过的那么大。
“障眼法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