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纸女在半空中看着下方演化的汪洋大海道：
“从剧本来看，这次的异常和邀请函的卡片很可能不是一个东西。
重点应该是制造卡片的人物，对方很可能还有其他异常。”
墨纣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在他的认知和无数梦境的记忆中，普通的有钱人可能还对钱有着一定的渴望，但一些真正的有钱人已经有了其他追求。
他们已经在某个行业的市场构筑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未必没有试着收集异常物品。
就这样现实又过了两个小时，梦境里八个小时过去后，墨纣再次感应到了大批的人员入梦，一个闪烁消失在原地。
这次他出现在一个富态中年人的梦境。
由于刚睡不久，对方的梦境十分平淡，基本上都是零碎的记忆，其中就有在一个通道里递交邀请函的场景。
墨纣熟练地加速梦境，展开对方的记忆查看起来。
然而半个小时过后，他看着眼前的十几幅图片陷入了沉思。
和他之前的一个猜想相同，自己并没有直接看到舞会的场景。
从参与者落座开始，对方就跟喝断片了一样，记忆中闪烁着零碎模糊的场景：
某一瞬间和其他人的碰杯，在一大桌食物面前大快朵颐，和某个女参与者在椅子上深入浅出……
但任何两张图片和动态的记忆都没有连贯起来，像是一场电影被抽出了几帧画面。
更离谱的是，有些场景远处的人影十分模糊，哪怕是酒瓶上的标志也并不清晰。
就好像对方在梦境中的回忆和现实中没有差别一样。
因为大多数人即便去回忆几分钟之前的记忆，也未必记得自己前脚离开的商场背景有几家门店，吃饭的桌子对面挂着的油画里有几个人影。
想到这里，他的右手抚摸过一张张图片，那些场景也悄然破碎，又或者突然失真。
这是剥离之手对梦境事物的作用，即简单剥离掉一缕幻想出的意识产物，但并不影响梦境主人的记忆。
一幕幕场景破碎消散，正当他以为剥离之手无法去除这种异常时，一副对方吃饭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这龙虾是什么品种？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澳龙，怎么比我平常吃的要鲜甜不少？”
“管他呢，今天本来没什么胃口，突然食欲就起来了，来来来，喝酒喝酒，平常这种年份的拉菲都不好搞，今天举办方竟然都不限量！”
“我还以为这舞会有什么新鲜活动，没想到就是单纯的宴会，那还戴什么破面具，不过不得不说，这顿饭确实比我吃过的都好吃！”
“就是啊，五万块钱一顿实在是划算，不知道主办方从哪搞来的食材，待会儿有机会要问一问才行！”
“……”
眼前的画面突然清晰，墨纣看着画面中中大吃特吃的一群男女，眼神却变得怪异起来。
对方口中的美酒、澳龙，甚至接下来上下其手的美女帅哥，分明是普通的矿泉水、小龙虾和一个个桌椅板凳和人偶抱枕！
所谓的宴席上的物价加起来，怕是也就一万出头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