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抬手抽掉了某昨日才制好的新冠——这也罢了,那冠上青玉是这回杜三郎外放回都带某我的礼,结果被她正正好好一鞭抽出了一条裂缝!这叫某等会怎么见三郎?”那余光兄愤然说道。
元秀听到一个杜三郎,双眉一扬,隔着车帘问于文融:“这杜三郎是什么人?他外放刚回长安?”
“回道长,这杜三郎名杜野,本任邓州刺史,年初时五……圣人对山南东道有所调整,召回几位刺史回长安另行派遣,这杜野也在其中,他也是杜青棠的堂侄之一,听人说他在邓州时长袖善舞,与南阳使君十分交好,如今回了长安,因圣人暂时无暇召见他,所以这段时间赋闲在家,今日的端午之会,有一场是他发起的。”于文融生性伶俐又记性好,而且为了博取元秀信任,对长安上上下下的名门望族重要子弟皆打探了个清楚,此刻张口就来。
元秀哦了一声,她为了不引起丰淳怀疑,在这之前并未刻意打探杜家情形,因此还不如于文融对这些家族熟悉,这也是她冒险带上于文融的缘故。
至于于文融说今日约会有一场是杜野发起,元秀却未放在心上,今日曲江池边象样点的地方哪个不是被各大望族早早使了占了去?大大小小的聚会也不知道有多少场,她只当是杜家分别组织了两个聚会,一个发起人是杜野,另一个是杜青棠……
问过了杜野的情况,发现他与杜青棠似乎并没有太深刻的关系,元秀的心思却转到了别处去了……
马车艰难无比、差不多以挪移的速度,一直到了辰末,才挤到了曲江池外,这时候到处都是游人如织,于文融寻了半晌都没寻到合适的停车之处,元秀早在马车上就等得不耐烦了,她问守真:“帖子呢?”
一直沉默的守真乖巧的双手呈上拜匣,元秀吩咐:“你捧着,跟好我,咱们先过去,于文融,你左右知道是在什么地方的,停好了车再去寻我。”
“道长,人太多了,若不小心挤着……”于文融话说到一半,便被元秀不耐烦的打断,“青天白日,你也不看看外面有几个不是甲第朱门里出来的尊贵女郎?有什么好担心的!方才那红衣女郎还在车马之间飞驰而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