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放心了。
国家之事并不在宋骁能够忧心的范围之内,此处宋骁放心也绝非国家潜在的危机已然解决,相反,显然并没有解决。宋骁所放心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私人小事罢了。
理论上来说,宋骁应该不算是偷听……他的灵魂光明正大地就站在这里,只是此三人看不到罢了。
秘密会谈到此结束,下半张脸站起身来,余下两人也要撤去——
然后三人就撞在了一起,脑壳撞得疼得呲牙咧嘴的。
一者为愤怒:“走路要看路啊!”
二者为弱弱:“看不到……”
三者为沉稳:“用摸的。”
宋骁:……看来,不用是灵魂站在这里,这三人也看不到。
所以宋骁确实是不太理解,又不是他们不认识彼此,为何非找这么一个乌漆嘛黑的房间谈话呢?
……
刺杀之事已然结束,至于刺客那边,便如那日黑屋中人所说那般,彼时毫无意外地被摄政王前侍卫当场擒住,不得不说此人的轻功当真是非常的差啊,不愧是倒数第一;亦毫无意外地直接被卸去了下巴,不过后来发现他的牙缝里其实并没有藏有毒囊,这似乎与他刚吃了顿韭菜炒牛肉所以不得不用牙签剔牙有关;而后被关押审问,他也确实嘴硬得很, 一直在表示他绝对没有吃韭菜炒牛肉毒囊是因为牙缝太大自己掉的。
经历过两世夺嫡,对于审问一事,齐梓渊甚是精通。虽说此名刺客一直在跑题,但若是如此严刑逼供,尚无法令他承认自己吃过韭菜炒牛肉,那问出别的,便更无可能。
能派出如此废物又如此嘴硬之人,一切都是那般合适,看起来,他这是遇到对手了。
齐梓渊走出地牢,擦掉手上的血迹,眼神一如平常般沉稳,冷静。
齐梓渊朝身旁人命令道:“备水,本王稍后要沐浴更衣。”
“是。”一旁的侍卫领命退下。
齐梓渊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若是直接回府,血腥味会吓到巧儿的。这些双手沾满鲜血之事,由他一人承担便是,不必让巧儿忧心。
刺杀一事虽然以开启两位大佬的博弈而圆满谢幕了,但傀儡皇帝受伤一事,却还只是刚刚开始。
宋骁当然希望这件事也能尽快结束,但再怎么说一个早上才被一剑刺穿心口偏半寸处的人下午就活蹦乱跳地下床到处溜达,也显然是十分不合理的。
这可比医学奇迹还不合理多了。
无奈,宋骁只能根据预设伤势计算下来的结果,卧床不起十四日以上。
卧床纵然有万般难受,但也有一事因祸得福,便是到了晚上不必再看到小灵子一脸便秘般为难的模样让他翻牌子了。
都这样了还翻多少有点不人道了。
毕竟要是能人道也挺吓人的。
当然,其实打从一开始,宋骁就与后宫众妃子们没有任何不健康的关系。再具体一点来说的话……其实宋骁和后宫众妃子们,基本上没有任何关系,非要说个关系,也只能是,同事关系了吧。
还是非常普通的那种同事关系,互相尊重,互相注意界限,必要时,还会互相提防。
而探望重病的同事,大抵也是普通同事之间必要的礼节之一。
故而在宋骁卧床期间,寝宫里前前后后来了许多位同事……呃,妃子。
比如,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出现的,是贵妃娘娘,战英。
别误会,此处的意思并非是战英来了两次,战英只来了一次,她不过是在第一个来了之后,便再也没走过。
几乎是在宋骁遇刺消息传至后宫的第一时间,战英便当即抓起桌上长剑,一个鹞子翻身破窗而出,随即运起轻功飞檐走壁而来。
之所以会飞檐走壁,想来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应当是所有人都懂的常识,所有人自然是包括战英的。
只不过彼时摄政王前侍卫正在擒拿刺客,侍卫们险些将战英当作是刺客,好在众人很快就发觉此人轻功远超于他们,显然不是那名刺客,这才不至于增加了擒拿时间。
战英敲门得到回应后,方急匆匆推门而入。
进门前要先敲门征得主人同意,这也是所有人都应该懂的常识,所有人自然也是包括战英的。
至于那些不懂的呃……东西,大抵不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