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来的,自然是宋骁的老师,挂名的太傅,司马贤於。m.chunfengwenxue.cc
一般来说,平日里的司马贤於通常都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舒服觉的状态之中,譬如宋骁遇刺这种与睡觉无关之事,他通常不会这么快便知晓。
但是现在本该是宋骁每日都来上课的时间了。
这就像是司马贤於给宋骁授课了三年才授了一章的《少儿必读基本常识》中所记载的“楼上扔鞋”事件一样,楼上扔完两只鞋大爷也就睡着了,但若是楼上只扔了一只鞋,另一只却迟迟不下来,那大爷反倒是提心吊胆得怎么也睡不着了。
司马贤於就是那大爷,而宋骁,便是那只鞋。
若是陛下按时到来,确认陛下来完了之后司马贤於也就能安心地一边睡觉一边授课了,但上课时间到了陛下却未来,司马贤於反倒是提心吊胆得眼睛瞪得像铜铃,竟然睡不着了!
失眠于司马贤於而言,便是一等一的大事,故而司马贤於只得去主动询问了一下缘由。
而后,得知宋骁身受重伤、卧病再床后,司马贤於便边走边睡地花了些功夫,直到现在,来到了宋骁寝宫门外。
得到宋骁虚弱的应允后,司马贤於于门外打了个小盹,而后猛然惊醒,缓缓推开门。
寝宫的门发出了“吱——嘎——”的声音。
司马贤於半梦半醒地走至宋骁床前,看着床上的宋骁,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神情,并朝宋骁行礼道:“臣……见过……陛下……”
宋骁虚弱回应:“司马爱卿免礼。”
司马贤於缓慢应声:“多谢……陛下……”
司马贤於又缓慢开口:“陛下……可介意……臣……躺下来……”
宋骁虚弱摇头:“不介意,爱卿轻便。”
司马贤於从左袖中缓缓抽出一张床单,又从右袖中缓缓抽出一张被套,他铺开床单,再展开被套,最后整个人钻了进去。
战英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袖子,再看了看司马贤於的袖子。
……所以文官的袖子这么大是为了塞床单和被罩么?!
莫非她爹难道也是……啊?
司马贤於躺在地上对同样躺着的宋骁关切道:“陛下……如今……身体……如何……”
宋骁躺在床上对同样躺着的司马贤於虚弱道:“多谢爱卿关心,现下已经好多了。”
司马贤於:“陛下……以后……得……注意安全……关紧门窗……”
宋骁虚弱:“可是,关了门窗的话,上早朝的大臣们怎么进来呢?”
司马贤於:“不用……进来……他们……一直待在……里面……不离开……就行了……”
果然司马贤於还是那个哲学的司马贤於。
遇到问题怎么办?很简单啊,消灭问题就行了。从根源上让问题不复存在,没有问题了,不就解决问题了。
就好比在工作中,无论怎么努力也多挣不了一分钱怎么办?不努力了,摆烂,不就解决了。
在某些时代,尤其是某些网络作品中,这种人生态度还是深受大众喜爱的,
战英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说不出来是种什么特殊的感受。
一个是虚弱的气声,一个是缓慢的低音,还一上一下地躺着,听上去像是什么病友……室友病情交流?
确实……哈欠……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的感受……但是……哈欠……有点困……
习武之人的精神力与毅力往往都高于常人,尤其是武功几近巅峰的战英,只不过她对上的,可是司马贤於啊。
宋骁又虚弱道:“司马爱卿,你,可以再给朕讲一节课么?”
若说之前不过是些开胃小菜,那这一招,可就是绝对的必杀技。
上课,老师,司马贤於,这就是催眠的三次方,无人得以不睡。
至于宋骁……宋骁不是可能不是人了么?
司马贤於:“……啊……?……”
宋骁虚弱解释:“朕热爱学习,一日缺课,朕便觉得浪费了光阴,内心无比愧疚。”
司马贤於笑道:“陛下……当真是……一名……好学子啊……好……多谢陛下抬爱……今日,臣便为陛下……讲一讲……将军饮马……的故事……”
将军饮马?
战英努力对抗睡魔,勉强提了点精神。若是将军的故事,她还是非常想听一听的。
宋骁虚弱:“好。”
司马贤於:“从前……有一位将军……要去一处军营……但是……在去军营之前……他的马渴了……他需要……先去河畔……喂马喝水……而后……再从河畔……走回军营……已知……将军……和军营……都在河的……同一侧……请问……将军应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