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琦玉快步走下楼梯,目光锐利地扫过队伍,点了一遍人数。m.luhaibing.com“二十三……少了一个。”她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队伍中忽然响起了一阵低沉而压抑的啜泣声,引得周围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女人双手紧紧捂着布满泪痕的脸,嘴里低低地呜咽,胸膛和肩膀一下一下剧烈地颤动着,承受着什么无法言说的巨大悲痛。
她的指尖微微发抖,仿佛连支撑住自己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是张强的妻子刘梅,面色苍白如纸,连擦去眼泪的动作都迟缓无力。
“怎么回事?”江琦玉沉声问道,目光落在队伍前方,一个身材肥胖,贼眉鼠眼的男人身上。
他叫王制片,是末世前一个不入流剧组的制片人,为人油滑,喜欢偷奸耍滑。
王制片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我们是在体育场采石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
刘梅猛地抬起头,哭喊着打断他:“你胡说!是你把他推出去的!我亲眼看到,你们为了自己逃命,把他推向了丧尸群!他……他活活被咬死了!”
刘梅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队伍里其他人的表情僵硬,呼吸变得小心翼翼,他们将头默默地埋得更低,仿佛能逃避掉那份令人窒息的谴责感。
江琦玉冷冽的目光像利刃般扫过,逼得他们连脚步都像生了根一般不敢动弹。没有人开口为刘梅的控诉辩驳一分,唯有那形同默许的沉默让场面更加压抑和不安。
事实上,他们的确没有亲自动手,可在那个最需要选择的瞬间,他们的冷漠和退缩同样把张强推向了死亡深渊,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帮凶。
江琦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股怒火在她胸腔里翻涌。她想起前世在曙光基地,自己是如何被压榨,被剥削,最后被无情抛弃。
“王制片,”江琦玉的声音冰冷彻骨,“你跟我过来。”
王制片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似的,几乎站立不稳。他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闪烁,不敢与江琦玉凌厉的目光对视。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江…江小姐,我…我…我………我也是为了大家好……”
“为了大家好?”江琦玉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吧!”
她一把抓住王制片的衣领,拖着他走向别墅。路遥默默地跟在后面,眼神冰冷,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江琦玉将王制片推到墙角,掏出手枪抵在他的额头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制片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传来一股骚臭味。“我……我说!我说!我们……我们是在体育场采石的时候,从保安室里突然冲出来一群丧尸……我们……我们一时慌乱……”
“慌乱?”江琦玉加重了语气,“所以你就把张强推出去当替死鬼?”
王制片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江琦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是个仗着有点小聪明的废物!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王制片脸色由白转红,胸膛剧烈起伏,被侮辱的怒气撑着,双腿也不再颤抖。他猛地挺直腰板,恼羞成怒地喊道。
“你……你个臭娘们!别以为你手里有枪就能为所欲为!这基地迟早是我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求我放过你!”王制片的声音尖锐而狂妄,带着无尽的怨毒。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粗暴地撕开自己那已经因汗水粘连在身上的衣襟,一把拉出藏在贴身汗衫里的黑黝黝手枪。那手枪冰冷的枪口刚从衣服中露出,便在昏暗的灯光下泛起令人心寒的金属光泽,刺眼得如同死神的召唤。
正是他刚刚趁乱从护卫队仓库里抢来的
他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声嘶力竭地咆哮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靠着男人上位的婊子!”他顿了顿,又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这基地是我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把枪对准了江琦玉的眉心。
“臭娘们!去死吧!”王制片声嘶力竭地喊着,手指颤抖着,几乎快要握不住枪。他面目狰狞,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他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江琦玉面对指着自己的枪口,蔑地一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她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枪,对准了王制片的胸口。
王制片看到江琦玉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扣动了扳机。然而,江琦玉的动作比他更快。几乎在他扣动扳机的同一瞬间,江琦玉也扣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