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莫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傻瓜,即使是敌人,真的出了事,也一样会帮忙吗?
“你自己会用吧,这个。m.shangyuewu.com”此时福泽雏乃已经找到了一卷医用绷带,直接扔到了费奥多尔面前。
“……”
“怎么,连个绷带,都要伤者自己缠上吗?”
“你又不是没长手。”福泽雏乃翻了个白眼,“再说了,雏乃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好一口狗粮。
费奥多尔没说话,而是乖巧地开始往手腕上缠起了绷带。
福泽雏乃忍不住瞟了一眼认真处理伤口的人。
说实话,面对费奥多尔,她无法舍弃恐惧、憎恶这些情绪。
可是当她看见一个人手腕上流着血,而且苍白的皮肤上隐约可见斑驳的疤痕的时候,却无法做到熟视无睹。
哪怕这个人是敌人。
“下次雏乃可不一定会管你了。”想到普希金事,她的语气冷了几分,“要是身体和情绪都不好,自己出去多晒晒太阳,该去医院就去医院,可别不拿心病当病。”
“雏乃,”把剩余的绷带装进盒子里交给雏乃后,费奥多尔突然说道,“有的时候,你真的挺奇怪的。”
“嗯?”福泽雏乃接过了绷带盒,“雏乃不这么觉得啊。”
“——有的时候你很怕我,可有的时候,又好像挺关心我似的。”费奥多尔道。
谁知道小姑娘立即就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雏乃还没说你这个人也莫名其妙的呢!有的时候说话简直比我男友还难懂。”
说着,她眼珠子转了转。
“你要是不想雏乃害怕你的话,倒是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啊!”
“我吗?”费奥多尔眨着眼,指了指自己。
“对啊,比如你上次说的什么有超能力不是好事。”福泽雏乃立即找到了突破点,“可雏乃没看出来,那些米国大片里的角色有多么不幸啊。嘛,确实因为特殊的能力背负了一些责任。”
“——所以雏乃认为,他们的做法是正义吗?”费奥多尔仍然是那个老样子,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
“雏乃觉得挺好的啊。他们用超能力帮了不少的人……”福泽雏乃突然有点后悔。
早知道自己应付多看几部超能力电影,再来应付费奥多尔了……
坐在床上的费奥多尔却摆着扑克脸说道:“那你还是太幼稚。”
……哈?
福泽雏乃顿时不懂了。
老是被乱步说“雏乃果然是个小孩子”也就算了,那是她男友,可为什么连费奥多尔都这么说她?
她好歹也是马上19岁的高中三年级学生了啊!
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没等雏乃发作,费奥多尔又说起了谜语。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对一些人来说是救赎,对另一些人来说是伤害。正义也一样。”
“当这个世界的天平不平衡的时候,正义,也就变成了强者所以为的正义……”
“……?”
所以“强者”是指异能力者吗?
“好了,”费奥多尔却根本没有进一步说明的意思,干脆会挥手赶人,“时间不早了,不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就不要一直在学校逗留。”
“……”混蛋!怎么这个时候摆起了老师的谱啊!
又收获了费奥多尔的一大堆哲学问题,福泽雏乃气呼呼地回了家里。当看见江户川乱步正在吃布丁的时候,干脆一把抢了过来。
“好啊你乱步,雏乃又是要考试又是面对费奥多尔的,你就在这里吃点心!”
“可是我也给你留了。”江户川乱步邀功一般把旁边的另一个布丁往过推了推。
“——而且,谁说名侦探什么也没做的。现在,太宰应该已经在机场等着普希金了。”
诶?
“真的吗?不愧是乱步!”雏乃立即变了一副样子,把乱步往怀里一搂,顺便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少年的耳垂悄悄地红了。
同一时间,羽田机场。
国际航班抵达当地后也十分麻烦。又要过海关,又要填写行李申报表。再加上普希金这个人有点发胖,好不容易来到了机场的出口处,已经满头大汗。
周围站着不少接机的人,普希金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白色帽子以及高举着的,写着自己俄语名字的牌子。
“……?”
这个帽子的确是首领的没错。
可是首领他怎么突然把头发剪得这么短?而且来了霓虹一段时间,好像肤色也更加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