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真难伺候(四)

一线距离。

    只不过这被衾着实冷硬似铁,也难怪这姓宋的躺了这么些时间,却不曾生得什么暖气来。

    少年不过简单调整了下睡姿,便不慎碰到了身侧之人的脚。

    一瞬间,对方立即似被烫到了般避了开去,像是受了惊的软玉。

    少年微凝了下眉,说不清这稍纵即逝的躲避有何处不对劲,只觉心神顿了霎那,微妙地牵起了一丝涟漪,丝丝爬了上来。

    其实他并不喜与人过分触碰,可刚刚的那一差错却似乎没什么令人不适。

    大抵因为此人也是个知分寸守礼节的,只是偶然的无心之举,大家只要心照不宣,便可化其为乌有。

    可那脚也委实太冷了些,隔着足衣也冷得不像话,实在颇无半点男子的刚阳之气。

    不知怎的,梁肃忽而泛上意趣,偏要转过头来,以不可思议的口吻挑破这层事:“你这脚是冰做的吗,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