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葛月站了起来:“窦大人,请留步。”
看他丝毫没有停的意思,葛月加快了语速:“事关县主。”
窦绍停下,转身看着她,眼神中起了一丝防备。
“事关重大,我只能求信王出面替我约您,只是这事关乎县主……”葛月看了一眼信王。
信王见葛月这样子,很有眼色地起身,“我去看看掌柜那里还有没有别的茶,这茶太不好喝了。”
信王走后,房间就只剩窦绍和葛月了。
窦绍坐下,重新沏了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他在等着葛月开口。
葛月心里有些打鼓,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对不对,她也是在赌。
今日过后,她算是得罪了县主,可也不知道这位窦大人值不值的?
“窦大人可知道前几日贵府办过一次花宴。”
窦绍眼皮都没抬,“我夫人爱热闹,她办的宴会多了,葛姑娘说的重要事情,不会就是在我府上受了什么委屈吧。”
他嘴角有些讽意,“你若是要公道,那我恐怕是给不了。”
葛月脸色一僵,她甚至怀疑自己选错了。这位窦大人这么怕县主,她真的要说吗?
可已经到了这地步,也容不得她退缩了。
“窦大人说笑了,县主待我极其礼遇,甚至单独接见了我……”
葛月见到这位窦大人脸色忽然变了,眼神冰冷锐利地盯着她,让她的手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她两手握住,稳了稳心神,继续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
……
窦绍让人把他的东西要搬回了正房,卫姜拦着不让
“你每日起那么早,住一起我睡不好,我睡不好,孩子就长不好。”说完卫姜还挺了挺没有显怀的肚子。
窦绍目光很冷,他讽刺地看了一眼她的肚皮,讥笑道:“是吗?你还会担心孩子?”
卫姜被他目光刺的瑟缩了一下,有些心虚移开视线,她一退步窦绍就进了一步。
“我白日公务繁忙照顾不到你,晚上我得守着你,看着我们的孩子,万一你没照顾好怎么办?那我就睡不好了。”
卫姜总觉得他这话有深意,做了坏事的人总是会担心别人知道了,特别是刚刚葛月把她要的 药送来了。
卫姜抬头偷偷打量他,他今日不对劲,这脸黑的跟包公有一比了,那张帅脸上都是戾气。
可他生气也不能住进来,她明日就要服药了,他住在这里多碍事。
“不行。你睡不好关我什么事,这是我的房间,我说了算,你不能住进来。”卫姜学着原主的蛮横无理。
窦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我是夫妻住在一起天经地义,或者……你怕我住进来碍事?”
卫姜一惊,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他怎么会知道……
脚下意识地退了几步,窦绍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就突破防线躺去了床上。
“你起来。”卫姜气呼呼地走过去,先是拉他的手让他起来,窦绍闭着眼装睡,到最后,她急了,开始踢他。
窦绍已经在忍住怒气,看到她的时候他真的很想质问,可又怕把以前说破了,他只能忍。
他没想到她会不要孩子,说实话知道这事的那一刻,他很愤怒,很不能理解。
但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又有些理解了。
她应该也很害怕,她想让一切回到原样,可是晚了……
窦绍伸手撑住额头,孩子的到来让两人再也回不到原来了,一切都变了。
“你欢喜吗?”他忽然睁开眼问卫姜。
卫姜愣了一下,“什……什么?”欢喜什么?
窦绍:“知道有孩子的时候,你开心吗?”
她眼底惊恐一闪而过。
窦绍忽然明白了,她没有。
他眼神变得凌厉,一把把她拉进怀里,但另一只手轻轻地托住她的腹部,两人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间的鼻息。
两人对视片刻后,卫姜的眼神开始飘忽,不看在看他,脸颊升起红晕,她下意识憋住呼吸,想要让心跳声小一点不要惊倒他。
卫姜以为自己做的很小心,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窦绍看到了眼底,他忽然笑了,送了禁锢在她腰间的手劲,他好像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我很开心,这个孩子是上天送来的宝贝,以后你一定会很疼她。”
卫姜不敢看他的笑容,她有些内疚,对不起,她不能留下这个宝贝。
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不敢看他的脸,窦绍眼神幽幽地打量着她的头顶,手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既然她喜欢这幅皮囊,那就好办了。
不管这个卫姜是谁,以后只能是他孩子的母亲,是窦府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