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在这种时候总是不能抑制自己不合时宜的善心,叹道:“何以至此?明明可以制止的……”
李留粮用一种温和的目光看着林立,像是一个谆谆善诱的长者,他缓缓道:“我教过你的,没有对比,就无法区分好坏。”
“宁督说过,‘治血农,要行怀柔之策,方得长久’。可这句话,以前有多少血农会信呢?这些血农,他们不会理解你的苦衷,他们不会知道你的难处,他们只会觉得,你这些年一直在压榨我们,一直在抽取源血,这便是所谓的怀柔吗?”
“你竭尽所能地在能力范围内对他们好,但在他们眼里,你仍旧只是恶。除非,有更穷凶极恶的事情出现,到那时,他们才会发现你们的好……”
“所以,广场上的事情是你们有意放任的是吗?”林立压低声音问道,“我很是纳闷,你们花费这么多心思在这些血农身上,到底有何目的?”
“除了要让他们知道好歹之分,还想要教会他们懂得反抗,想要让他们明白,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只能在沉默中灭亡……”
“李叔,你们到底要干嘛?”
“以后,你就会懂的……”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宁督过去,就是要告诉忠国公府那帮高高在上的人听,五岛,不再是他们养的五条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