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南安候在南郊的晶矿所产,南安侯之产业,继而联系到方才林立所献的画卷。答案……呼之欲出。”
一道闪电自聂芝的脑海中划过,他与许同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震撼,惊讶,恍然,以及熊熊燃烧的野心。
聂芝语气中充满了释然:“原来如此。”
许国以同样的语气道:“其才思之奇,如天马行空;其才思之诡,如羚羊挂角。”
聂芝由衷叹道:“方才我所问的,船从何出,资从何来,原来答案早已都在这幅画里。”
许同点点头,先是指了指檀盒中的晶石,而后指了指画中笔墨稍重的几处,最后道:“南州之晶石,经宝宛江而入韶昌,换乘海船,沿东海北上,以供京营,北军之用度。如此,可兴海贸。”
“欲兴海事,必先利海船。且须得船坚体阔,才可无惧风浪。此种海船,建成之后,可一船复用。安时,便做商用,战时,则做军用。”
聂芝颔首:“船,便从此处来。”
许同道:“海路漫漫,途经血农五岛,以及各国公府接攘海域,欲使侧翼不受各府威胁,且免海寇之患,则海贸须得水军护航。如此,水军可分海贸之利。资,便从此处出。”
然后,许国再指画卷中的血农五岛,补充道:“如我所料不差,五岛之源血,必会随我广南军船一齐北上,绕过忠国公府私供北军。同时,其所耗之晶石、铁路、粮草,应会协商从而在我两郡购得。如此,五岛方可超然于忠国公府之外,不受节制。”
聂芝笑言:“其有所需,我等亦有所求,两全也。若能与五岛共荣辱,不仅可通东海海路,且能低价获取源血,还可削弱忠国公府之实力,一举三得,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所谓开源节流,不外乎如此。许同,水军可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