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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表情。m.lanyuezdh.cc

    阮雾无奈又好笑:“他一个表演系的学生,以后进组拍戏,亲热戏还会少吗?他要是愿意拍这部短剧,你到时候不是每天都能去探班和他眉来眼去吗?”

    季司音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行,他不能边拍戏和我边眉来眼去,显得很没有职业素养。”

    她说:“我可以在他休息的空档,和他眉来眼去。”

    “……”

    “……”

    原本卡顿的项目,似开闸放水,进展霎时变得尤为顺利,签剧本,找演员,制片、导演、摄影、美术组、化妆师等,半个月的时间,全部搞定。

    蝉鸣声燥热的夏天,阮雾上完了本学期最后一堂课,和同门们聚餐吃饭,相约下学期再见。然后坐上陈疆册给她配的车,去了旁羡的公司。

    这阵子,她和旁羡由于工作的缘故,频频走动。

    陈疆册是知晓他俩合作的事儿的,他对此没有发表太多意见。

    但凡阮雾出校门,必定是坐陈疆册的车,她知道司机会把她在外的行动轨迹事无钜细地汇报给陈疆册。

    陈疆册知道她去了哪儿,在哪儿待了多久。

    但他不知道他到底听了多少遍,——“阮小姐又去小旁总公司了。”

    陈疆册坐在容纳上百人的会议室里,听着发言人死板沉闷的声音,突然想起阮雾来。

    今天是她本学期上课的最后一天。

    他坐在最前方的发言席,其余人面前都摆着桌签,表明其身份地位。譬如董事长,譬如党委书记,唯独陈疆册面前空无一物。

    像是个不属于这里的入侵者。

    他是在某位副董发言中途,起身离开的。

    往外走了没几步,会议室里响起主持人体贴温柔的声音:“休息十分钟。”

    陈疆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翻出手机,发现司机发来的消息里,是熟悉的:我刚送阮小姐到小旁总的公司。

    兴许是天太热,陈疆册的心如在沸水里翻涌的茶叶,沉沉浮浮,无法落定。

    莫名烦躁。

    他伸手扯了扯领结,另一只手找到手机里,阮雾的微信,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等待音响了两三秒,手机听筒里便响起她的嗓音。

    她音色很好听,似山涧清池,面对他的时候,声音总是格外的绵柔,好像把身体里最柔软的部分,细细絮絮地都给他了。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不是在开会吗?”

    他们不常见面,可是隔着手机,总会和对方交代,每日的安排。

    “中途休息。”

    “哦,我在旁羡的公司,你待会儿结束了,来这里接我。”

    不等陈疆册多言,阮雾扬声:“旁羡——”

    旋即,她急匆匆撂下一句“我有事要忙,先挂了”,便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

    陈疆册盯着聊天界面里,十五秒的通话记录,神情异常地平静。

    良久,办公室门被人敲了敲,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陈先生,您的事处理完了吗,大家都在等您开会。”

    陈疆册将松了的领带调整好,神情较之往常的不羁,更添几分肃冷。

    他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让他们缩短会议时间,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原本四个小时的会议,压缩再压缩,也只能压缩到三个小时搞定。

    会议结束,已是黄昏日落时分。

    晚霞穿透云层雾霭,长夜将暗未暗。

    阮雾站在创意园一号出入门,自动升降杆缓缓往上升起,一辆玛瑙灰跑车发动机震天响,驾驶座的人朝阮雾吹了声口哨,轻佻的不像话:“美女,我送你回家啊。”

    “你疆册哥来接我。”阮雾视线掠过他,往马路眺望。

    陈疆册的车时换时新,但是阮雾知道,只要他有工作,出行必然是奥迪,经典又低调的公务用车。

    车停在路口,后座车窗玻璃缓缓降下来,露出陈疆册淡漠疏离的侧脸。

    他偏头望了过来,见到旁羡将车停在出口,正是下班的时间点,他车后面跟了一溜烟的车,等着排队过闸机口。旁羡没有半分拦路的自觉,悠哉悠哉地与阮雾聊着天。

    旁羡嚣张地按了下喇叭,“疆册哥,来接嫂子啊。”

    他话语里几分玩味,阮雾都知晓,可她还是因为这声“嫂子”,产生类似于熨帖的情绪。

    陈疆册似笑非笑:“你倒也知道她是你嫂子,我看她和你待在一块儿的时间,比和我相处的时间还要多。”

    旁羡听出了他话里的危险,二话不说,猛踩油门,跑路。

    他开起车来不讲章法,差点儿撞上陈疆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