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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光隔热的,外面的人看不见咱们。m.aihaowenxue.us”

    阮雾还是坚持:“把灯关了。”

    她起身关灯,身上有着或深或浅的指痕、吻痕。都是他的杰作。

    看得他体内的那股子占有的狠劲儿又呼之欲出。

    但他知道,今晚这一遭,她累得够呛。

    阮雾单脚跨进浴缸里,腰间陡然一重,失去重心地往他怀里倒。

    她张了张嘴,还是不太舍得骂他:“我今天是真没什么力气了,陈疆册,你别折腾我了,就让我安安心心泡个澡吧。”

    他轻轻地应:“泡呗。”

    正经不过三秒,他促狭着:“需要我给你按个摩吗?”

    阮雾困得眼都快睁不开,见他还是精力旺盛,内心叫苦不迭。

    她很少有后悔这样的情绪,今天却是真真正正的后悔了,她就不该说他老年人的。身份证上的数字都是假的,他的身体素质,堪比十八岁的男高中生。

    困劲是一阵一阵的,熬过犯困的那阵,阮雾睖睁着眼,望向窗外。

    她忍不住说:“你知道蓝楹花的花语吗?”

    陈疆册没有闲情雅致,研究这玩意儿,不温不火地问:“什么?”

    “在绝望中等待爱情。”

    “……”安静了好一会儿,陈疆册说,“寓意不太好,我让人换了。”

    阮雾趴在他的怀里,微微转身,和他对视:“不是你妈妈栽的吗,你让人换了,要是她知道,恐怕会不开心。而且万一她也不知道这花的花语呢?”

    “但你知道。”陈疆册弯着嘴角,“怪不得你总盯着这树发呆,我改天就让人换一棵树,有没有寓意好点儿的树?类似于,百年好合的?”

    他没羞没躁地,阮雾哼哼唧唧地说:“你怎么不问问,有没有寓意夜夜笙歌的树?”

    “有吗?”

    “……”阮雾掐了把他的胳膊,瞪他,“没有!”

    显而易见,陈疆册的脸,满是失望。

    泡澡泡着泡着,陈疆册还是不太安生,想着法儿的占她便宜。

    阮雾起初也躲着他,浴缸就这么点儿大,再躲也躲不开,她索性作罢,认栽地被他吃着豆腐。

    反正她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他吻过。

    她渐渐又困,被他拥在怀里,呼吸绵长,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干燥柔软的被窝里了。

    房内隔光窗帘紧闭,窥不见室外一丝光。

    今天是下午三点拍摄,她捞起手机一看,才中午十一点多。

    阮雾起床时,按下窗帘开关,室内响起极细微的窗帘拉动声。

    她不经意往外望,随后惊愕地楞在原地。

    窗外的翠绿大树已然换了一棵,看似像泡桐,但阮雾认出来,这棵树叫楸树。整个南城栽种的楸树,加起来不超过十棵。

    阮雾三年前曾去过天竺寺,天竺寺的玉兰花常被世人吹捧,然而玉兰花旁兀自盛放的楸树却无人问津。楸树的花期紧跟玉兰花后头,每年的四五月,满树妆点着粉紫花朵,缀玉琳琅,淡粉入青雾的优雅。

    而她之所以记住楸树,是因为楸树有另一个名字。

    它被称之为爱情树。

    阮雾从没怀疑过陈疆册的爱,只是她怀疑起了自己。

    她曾以为自己想要的是和陈疆册留下许多的瞬间,可是为什么,她变得贪心。

    因为被他认真爱着,与他有关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想要私占的所有瞬间。而所有的瞬间,构成的是人生里唯一的天长地久。

    人是在被爱的时候,想要永远;还是在爱人的时候,想和他永远呢?

    阮雾身陷囹圄,得不到答案。

    -

    那天她下楼时,客厅里已然没有陈疆册的身影。

    室内冷气很足,她披了块羊毛披肩在身上,隔着客厅的落地窗,盯着室外的楸树。

    良久,她发消息给陈疆册,问他怎么突然换了棵树。

    约莫过五分钟,陈疆册才回消息,不答反问:【不喜欢吗?】

    阮雾也学会了他避重就轻的一套:【我都没听到声响。】

    陈疆册说:【惊喜总得悄悄摸摸地进行。】

    很难想像他是什么时候又是以何种方式买下的这棵树,连夜差人过来挖树填坑。

    无风无雨的晴日。

    室内好安静。

    静的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阮雾回他:【要等到明年四月才能看到它开花。】

    陈疆册说:【会等到的。】

    他们就这样在楸树下,许下了一个誓言、一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