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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但求共苦”,竟以这种方式,委婉地实现在她们的身上。m.baijiawenxue.com

    季司音咽不下这口气,隔天不声不响地买了去马尔代夫的机票,连同阮雾的份,没有通知阮雾一声,迳直拉着阮雾登上了飞往马尔代夫的飞机。

    阮雾匆匆忙忙被她从家里拉出来,连换洗衣服都没带,季司音拍拍胸口,表示一切都包在她身上。

    “好闺蜜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一起吃了分手的苦,那我有钱,当然得给你花。”

    “希望这趟旅行的朋友圈,能看见你发‘二十三岁,开心环游马尔代夫,不靠父母,全靠闺蜜’这种话。”

    阮雾既无奈,又好笑。

    那是2020年的四月十八号,阮雾和季司音在马尔代夫玩了一个礼拜。

    回国后,她奔赴学校认真上课,她是学硕,还有一年半的学业。

    回到学校,她依然是学校里常见的好学生,认真上课,勤恳复习,整日待在图书馆,翻阅书籍。

    疫情缘故,学校不允许外人进入,校内格外安静。

    有次阮雾寻找教室自习,踏进教室,蓦地撞进一片粉嫩的樱花海里。某些回忆闯进脑海里,去年她和陈疆册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拥吻,他的怀抱是缱绻温柔的,像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有耐心的爱人。

    她曾因为自己足够的冷血,没想到回忆竟出卖了自己。

    爱会被时间的浪潮一点一点瓦解,她想,她需要时间用来遗忘他。

    她离开了这间教室,之后的一年半时间里,再也没踏入过。

    -

    2020年,短视频与短剧开启了它的热潮。

    阮雾卖出的剧本,兜兜转转,陈泊闻居然还是男主角。

    她以为他们见面的时候会有尴尬,会有隔阂,但陈泊闻表现得很自然,也很成熟。

    他眉宇间似乎褪去学生的青涩,平和地与她问好,当着众人的面,不急不缓地解释二人的关系:“我的第一部 剧,就是阮雾姐介绍的,也是阮雾姐写的剧本,说起来,她是我的幸运星。”

    他谈吐幽默有趣,一番话说完,在场众人都笑了。

    气氛和谐,愉悦。

    那一年,陈泊闻和阮雾被圈内人送“拚命三郎”、“拚命三娘”称号。

    阮雾写的剧本数目,令人震惊到怀疑她皮下有枪手。

    陈泊闻没日没夜地拍戏,所有热播的短剧,都有他的身影。而他拍的短剧,有三分之二是阮雾作为编剧的作品。

    他们走动得越发频繁,联系颇多,偶尔也能约出来吃一顿饭。

    熟悉之后,陈泊闻说她是个俗人,说她对爱不真诚,就连她写的剧本都是如此。男女主分明是相爱的,却死活不愿意表达彼此的爱意,任由种种误会消磨爱意。

    阮雾轻飘飘地说:“就是因为有那么多误会,所以这部剧可以拍这么多集。而观众们也喜欢这种剧情,数据能说明一切,你卡里的钱也能说明一切。”

    陈泊闻说不过她,挠挠头,干巴巴地问她:“你想过转型吗,说实话,我演霸道总裁演吐了,连做梦都是把女人压在墙上,说‘女人,你是在欲情故纵吗’这种恶心话。”

    “神经啊,”阮雾被气笑,“我从没写过这种台词好不好?”

    “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很累了。”

    不止陈泊闻感到了疲惫,2020年后,短剧迎来了高潮期,这份高潮随着疫情的全面解封,逐渐拉下帷幕。2022年底,短剧市场迎来疲倦期。陈泊闻火极一时的短剧被人当成功案例进行学习,情节被人频频效仿,狗血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陈泊闻和阮雾踏进圈子的第三年,他俩决定组建一个工作室。

    他们进圈三年,手头有人脉,有资源,也有资本。

    陈泊闻赚的钱远多于阮雾,工作室,他是大股东,大老板。

    陈泊闻深知自己没有经商的天赋,也没有领袖的才能。于是他只负责筛选演员和剧本,其余事,统统交给阮雾。

    阮雾又是个精益求精的人,所以直到四个月后,2023年4月,工作室才正式成立。

    工作室开工的前一天,阮雾独自一人去了以“求财”出名的寺庙祈福。

    读书时认为去寺庙祈福是件尤为傻的事,现如今,她也成为了傻人。

    烟熏火燎的寺庙,放眼望去,居然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阮雾执香,虔诚拜佛,许下心里的愿望。

    之后,她将燃香插进香炉中。肩膀被人一撞,香灰烫落在她掌心,那条细细的爱情线,被香灰掩盖,寻不到痕迹。

    命运的掌纹难寻踪迹,曾经的爱人也离她远去。

    拜完佛后,她独自下山,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