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着前方停着的劳斯莱斯,说:“我车已经到了。m.sanguwu.cc”
她点点头。
“这几天我会留在这里,你要是有事找我,随时打我电话。”陈疆册神经紧绷地开了三个半小时的车,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疲倦,他双眸眯起,眸间勾着浮荡,“最好是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阮雾擅长扮演无动于衷,眼梢冷冷吊起,再一次扮演用过就扔的无情。
“下车。”
领略过给她洗完澡,就被她赶出房门,这一遭对比起来,居然算得上是挠痒痒的程度。
陈疆册解开安全带,下车,他扶着车门,微弓下身,朝副驾驶的阮雾笑。
一双桃花眼,笑得蛊惑人心,“我会想你的,绵绵。”
下过雨的长夜,他笑得轻佻又浮浪,像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隔着一扇挡风玻璃,阮雾目送着陈疆册坐进那辆黑色车里。
事到如今,她依然想不明白,他心里的爱远没有脸上的喜欢多。
她深谙此理,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对他心动。
雨已经停了,夏日提萤而来。
阮雾摇晃着走进小区里,被雨水浸渍过的夜风潮湿泛凉。
她的眼也渐渐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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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其实说谎了,她并没有和父母说过,自己提前回家的事。
但父母对她的回来,还是表现得很惊喜,很开心。
只是不免好奇:“你一个人开车回来的吗?今晚下了那么大的雨,你怎么敢走高速的?绵绵,幸好你没出事,万一出事了,你让爸爸妈妈怎么办?”母亲是感情尤为充沛的人,说着说着,眼眶通红。
于是阮雾又撒了个谎:“白天就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先去了季司音那儿。”
母亲这才情绪缓和下来,随即问她,晚饭吃了没,饿不饿。
阮雾是一下班,回家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和笔记本电脑,便驱车过来的。路上没有感觉,此刻这么一说,肚子配合的叫了几声。
“……好饿,”她撒娇起来得心应手,“妈妈,我去洗个澡,你给我煮碗面好不好?”
“妈妈给你做碗千张面,放两块卤牛肉进去。”
“谢谢妈妈,爱你哦。”
阮雾在家中没有半分独当一面的精明能干,离开那层社会身份,她本质上是个喜欢撒娇的小女生。事实上,在成立工作室之前,她对年龄没有清晰的概念。
每天赶稿写稿的日子,像极了她读研时期,每日看论文、写论文的生活。
陈泊闻调侃她像个小姑娘,可阮雾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姑娘。
如果在小姑娘前面加个定语,那一定是——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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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待了两天后,被季司音拉着回母校逛。
明天才是端午假期,学生们按捺着躁动的心,像是坐牢般地上课。
她们有同学是国家六大师范院校毕业的公费师范生,毕业后很巧合地,分配回母校任职。
季司音是交际的一把好手,给同学打电话的时候,一口一个“宝宝”、“亲爱的”,叫的阮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阮雾其实记不起这位同学的名字了,经由季司音一说,她才有了个模糊的印象。
是他们班里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模样普通,性格安静,在班级的职位是小组长,因为她坐在第一排。班主任把第一排的人,都选为改组的组长。
就连她的容貌,阮雾都已经忘了。
时间到底是残忍的,高中三年朝夕相处的同学,分开近十年,彼此的音容笑貌都已经遗忘了。
那位同学的性格比以前开朗许多,她说:“没办法,当老师,还是班主任,每天要讲一万句废话。”
阮雾忍俊不禁。
季司音问她:“现在高中生有谈恋爱的吗?”
“有呀,比我们那时候还多。”她说,“我记得我们那时候都是暗恋,等到毕业了才在一起,时代变了,现在高一的学生都谈起恋爱来了。”
“毕业了才在一起,雾雾,说你呢。”季司音促狭起阮雾来。
见季司音光明正大地调侃阮雾,那位同学没有任何芥蒂,说:“当时我们班好多人都看好你和周淮安,但我总觉得,你俩要分手。”
阮雾好奇:“为什么?”
“填报学校前,不是会回学校拿‘高考志愿填报指南’吗?我那天去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周淮安。他和班里其他同学在聊天,说你俩都谈恋爱了,是不是要报考一个学校?”
“周淮安说,你没考好,打算填报省外的大学。他说了你要报考的学校名字,学校在的大学城,还有好几所知名高校,没比南大差多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