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为自己不会再和周淮安见面,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和他心平气和地同桌而座。
只是周淮安仍旧一副留恋旧情的模样,让她很想撕毁这份留给他的体面。
“以前谈恋爱的遗憾,要等到分手了再弥补吗?”阮雾的神情总是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夹枪带棒的,“你总是说的比做得好听。”
被拆穿了,周淮安也不恼怒,他温声问:“喝点什么?”
阮雾说:“不喝了,陈疆册还在停车场等我。”
周淮安一顿,显然,昨夜酒吧包厢的对话,已经传至他的耳里。
“你以前说过,你不是个会回头的人。”他凉声一笑,“但你还是和他和好了。”
“因为我俩分手,不涉及任何原则性问题。”阮雾这话不涉及任何嘲讽的意味,可说出来,彼此都品出了另一番滋味。
她敛睫,充满歉意地和他道歉:“没有说你出轨的意思。”
“……”
有种冷嘲热讽的感觉了。
周淮安艰难扯了抹笑,他咳了咳嗓,转移话题:“怎么突然约我见面?”
“我工作室出了点事,需要你出面解决。”
“陈疆册不能帮你?”周淮安说,“我的意思是——他是你的男朋友,而我只是你的前男友,你确定要来找我?”
“因为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阮雾说,“你未婚妻她哥,恶意挖走我公司的员工。”
周淮安愣了愣:“谢洄之?”
阮雾点头。
周淮安皱眉:“谁和你说的?”
阮雾说:“陈疆册。”
周淮安深眸打量着阮雾,眼里的意味昭然若揭。
阮雾说:“他没必要骗我,他也问过我,需不需要他的帮忙,”她吓笑了声,挖苦道,“你惹出来的事,凭什么要我男朋友善后?”
莫名陷入安静中。
咖啡厅里响起幽昧的蓝调音乐,绵延,柔和。
过半晌,周淮安徐徐叹气:“你还真是护短。”
阮雾微笑:“所以,你能解决这件事吗?我不希望我们分手这么多年,我还要因为你筋疲力尽。”
“我最近也被谢洄之弄得焦头烂额,没想到他发起疯来谁都不放过。”周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