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和陈疆册之间,便是如此。m.qinyuanshu.cc
可是人这一生或许真的只有一个夏天,其他的夏天是炎热的夏季,唯独有陈疆册的夏天,有着不朽的记忆。
相爱是生命里不朽的奇迹。
闺蜜俩聊起天来,什么都能扯一嘴。
聊着聊着,时间很快流逝,眨眼到了十一点。
陈疆册还没开完会。
窗外天色黯淡,城市灯光闪烁,天边却没有一颗星。
阮雾每到冬天就缺觉,于是按照陈疆册方才的指引,摸索到了他办公室的休息室,躺上床,没多久,便昏睡过去。
到底是他的休息室,阮雾有些认床,所以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惊醒。
不知是夜里几点,她半梦半醒地,眼稍开一道细细的缝,看见休息室的门小幅度地被推开。
她又阖上了眼,睡意惺忪地喊了声。
“陈疆册?”
陈疆册顿了顿,“我吵醒你了吗?”
阮雾打了个哈欠,声音闷闷的:“几点了?”
她睡的位置靠床边,静寂的空间里响起窸窣脚步声。
她倦懒地睁开眼,便看见陈疆册半蹲在床边。那双疲态尽显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他们对视,空气里仿若有透明的丝线,缠绕着双方。
“一点半。”陈疆册将她脸颊处的碎发挽至耳畔,“回家睡还是在这里睡?”
“回家睡吧,明天还要去你家。”阮雾说归说,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怎么这么晚才开完会?”
“最后一个会议了,事情都集中在今晚,所以晚了点。”
说罢,陈疆册扯开盖在阮雾身上的被子。
他问:“我背你下楼,还是抱你下楼?”
阮雾很警惕:“外面有人吗?”
陈疆册说:“没人了,都走光了。”
阮雾目不转睛盯着他,撒娇的语气,说:“我不想动,你背我去车里吧。”
陈疆册哼笑了声,随即把她背在背上。
出办公室的时候,他察觉到脖颈处涌进一股热气。
阮雾的叹气声就在耳畔,气流裹挟着遗憾蔓入他的耳蜗里。
“好想试一次。”
“嗯?”陈疆册心不在焉。
“办公室play。”
“……”
陈疆册其实已经累得不行了,今晚回去,他估摸着都会老老实实,不对阮雾动手动脚。但听到她这话,他往电梯间里迈的步子,硬生生地收回,欲原路折返。
“——回、家!”阮雾抓住他的耳朵,她声音带着浓重的困倦,“我今天好累了。”
“我也挺累的,但我觉得,可以试一试。”陈疆册故意逗她,“你不是自称年轻人吗,我一老年人都可以咬牙坚持,你怎么不能坚持?”
阮雾一下子被他的话弄清醒了。
阮雾皱眉,也故意道:“你可以吃,壮。阳。药。”
“……”
“……”
陈疆册也清醒了,清醒的想把阮雾给扔下去。
他啧了声:“有你这么说你对象的吗?”
阮雾嬉笑:“你可以把这句话当做夸奖。”
进了电梯,透过电梯金属门,阮雾看清了陈疆册脸上的表情,脸色略微发沉,不太友善。
陈疆册扯了扯嘴角:“这怎么就能当夸奖?”
阮雾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说明你以前给我的感觉,就跟吃药了一样。我在夸你厉害呢,学长。”
陈疆册无动于衷:“这种时候知道叫我学长了。”
以往喊到“学长”这步,他的气就消了。
今天的陈疆册格外难哄。
阮雾歪了歪头:“你真的没吃药吗?”
陈疆册又啧:“再闹就把你扔地上了。”
阮雾说:“可是我真的觉得你和十八岁的小男生一样呢。”
陈疆册低了低眼,金属门里,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但能看见他嘴角往上弯的弧度。
“学长。”阮雾夸人夸得何其熨帖,哄陈疆册简直是手到擒来,她软绵的声调,在阒寂封闭的电梯间里响起,宛若石子掉进水里,溅起层层涟漪。
她略微惺忪的嗓,不急不缓地说:“我新买了套校服,哪天我穿起来给你看。”
顿了顿,她说:“只给你看。”
陈疆册哪里会听不出来这般暗示性的话语,电梯抵达地下车库,陈疆册背她出了电梯。
空寂的地下车库,冷风徐徐,陈疆册浑身却有股不知名的烫意。
他克制再克制,慢条斯理道:“怎么,要让我看看,十八岁的阮雾学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