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推开，自顾往前便走，夜鹰连忙要追上，顾振伸手一拦，眼神示意他不要阻止。
李牧默默的背手走了十几步，语声落寞道：“若我是白士先，是不是就不用被这些世俗约束，可以肆意妄为。”
他仰头看月，但天空如墨，不见一点星光，只有凉风夹裹碎雪星星点点的飘在脸上的凉意。
顾振走上前去跟他并肩，喊了声：“老白！”
李牧全身一震，停下脚转头看他，好一会儿方道：“有生之年，还得你这一知己，死足矣！”
“走吧！”李牧一拍他背上，搂住了人，哈哈大笑。
夜鹰在后面愣了几瞬，猜不透这个主子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后面一队醉鬼把他撞走一边，恣意笑骂：“你小子不懂。”
一队人摇摇晃晃，往城中去，夜鹰终究不放心，跟在后面。
才走不过十丈地，有两人迎面跑来，惊恐万状的呼喊救命。
随着一声虎啸，一头白虎跟在后面猛扑过来。
李牧手上一股浑厚内力凝成飞爪，直接把两人当胸抓住，扯离虎口。
再一个错步放下二人，迎上一掌击在虎首。
那白虎翻滚摔到远处，众人才赶快跑上前去看，只见虎头都被击碎，一掌毙命。
大家的酒都给吓醒了，纷纷道：“狩场里面的青额白虎，怎么会放出来伤人？”
那两人惊魂卜定，连忙说，“还有一只，我们村子里还有一只，老虎杀了好多人……”
顾振只觉眼前一晃，李牧已经不见了。
等两个村民带着他们来到村子里，李牧单手拖着一具虎尸出来，脸色阴沉。
“叫人过来处理一下，好多人都伤了。”李牧吩咐夜鹰。
夜鹰赶快回去叫人，其它人连同顾振连忙进村救助伤员。
顾振听见天空有羽翼扑动的声响，抬头时，刚好看见一个巨大的白色纸鸢从村庄上方滑过。
纸鸢是折叠成三角形，尾羽用无数的小三角串成长长的一条，拖在后面，从天上飞过十分壮观。
但这纸鸢在半空盘旋，一时竟然没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