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语气不解。
恶魔道：“那些神兽就是这样，自诩高贵，不是你死就是它亡，不会低头，不愿被俘虏，只会拼个玉石俱焚。”
“这一点，和你倒有点相似。”
“它刚才睁眼了，是那只黑蛟意识还存留？”楚尧问。
“放心，那只黑蛟死的干净，这只是神兽血脉的自我显化，没有意识。”恶魔一顿，“不过不保住它以后不会生出意识。”
楚尧看了看右手，与平常无异，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兀变成不受他控制的黄金龙爪。
像这样不受他控制的因素已经有了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
一个恶魔，一只黄金龙爪。
随后，楚尧把地面收拾干净，洗了个澡，换好干净的日常衣物，仍是一身黑。
做完这些，他走出房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朝着守序基地一层走去。
“走走走。”坐在沙发上的欧阳清一眼瞧见楚尧。
欧阳清站了起来，“叶小桉眼睛还没好，今天就我们三儿，去我经常去的那家。”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左右张望，“那烧烤店老板的女儿很好看！”
楚尧点点头，说道：“你买单。”
“啊？我？”欧阳清一愣，随后大手一挥，洒脱道：“行，今晚全场由欧阳公子我买单！”
莫山起身走过来，“走吧，我们今晚可不只是去吃烧烤的。”
“不急的嘛，太阳都还没落下去呢，夜市大晚上才会开。”欧阳清道。
说完，三人并排走出守序基地。
外面，太阳刚好到了地平线上，红彤彤的像是烧红的石头，橙红的光束穿过大厦间的缝隙，洒落在灰砖铺成的人行道上。
星星点点的灰尘在光束中起伏，像是星辰坠落。
“怎么这么多人？”
橙红的人行道上，欧阳清埋怨，与穿着各样的人群擦肩挤路。
“或许是因为新的十阶天灾，各个城市的人都往这里挤。”莫山回应。
“我当然知道。”欧阳清说，“但也不应该有这么多人才对，都晚上了，还是大冬天。”
“而且，如果是我的话，听到了哪座城市有天灾的消息，只会屁滚尿流地远离那座城市，才不会一个劲儿的往那里冲，要是那只十阶天灾又出现了呢？”
欧阳清继续说，“这和很久以前引诱他人到其他国家，最后掏心又掏肺的，有什么区别？”
莫山说道：“可能有些人是被引诱的，有的人是明知道危险，但带有侥幸心理吧。”
一路上，人流涌动，三人最终打了一辆车，终于到达目的地——朝阳烧烤。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天空暗红。
朝阳烧烤离守序基地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这里没有一栋接着一栋整日反射着刺眼阳光的高楼大厦，有的只是一栋一栋普通的建筑，上层是居民楼，一楼则开着各式各样的店铺。
热气蒸腾的饭店，打折的服装铺.......
路上老人和小孩很多，比起守序基地那里的繁华，这里更多几分人情味。
“就那儿！”欧阳清指了指。
一个不大的门面，外面摆满了几个便携式小桌，里面有两道人影忙活着。
三人找了个桌子坐下，空中飘荡着属于烧烤的焦香。
很快，烧烤店老板的女儿拿着菜单走出来，她的目光首先就放在了欧阳清身上，随后才看了看楚尧和莫山。
“给。”
少女的声音很好听，像是铃铛。
“嘿嘿。”欧阳清豪横道：“老样子，来三份，然后再来三瓶啤酒。”
少女点点头，抱着菜单转身走进门店。
“怎么样？好看吧？”欧阳清咧着嘴。
莫山早已经不关注情情爱爱的了，他现在是一个努力的男人，只专注于提升自己的力量。
楚尧无奈回应：“好看，但她似乎和你没那么熟？”
对这样的话，欧阳清也不尴尬脸红，说道：“我小时候就住在这块地方，那时候我老爹还不是暴发户，家里条件一般，那时候这里还是个早餐店，我每天上学都来这里买包子，经常就看见她。”
“也算是混了个脸熟吧。”
欧阳清咂咂嘴。
“呵——”莫山忽然笑了一声，忍俊不禁。
楚尧微微扭头，望向莫山，意思像是在说，你好意思笑别人？
果然，感受到楚尧的目光，莫山瞬间就收拢了笑容。
“那你不主动一些？”莫山似乎很有经验，难得主动对欧阳清出谋划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