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他知晓。
“当初丢下母亲已是不孝,此前高欢迁怒太师追杀他,就杀了他的几个儿子!
以至于太师含恨而终!
若是高澄知晓了我的身份,只怕母亲,性命不保!
我又如何能够,放心而归?”
侯龙恩不知宇文护与秦姝有何渊源,但上次邙山之战,宇文护就特别在意那个女子,于是问道:
“将军,你是担心那女子,认出您来?”
宇文护冷笑一声,秦姝压根没有看她一眼。
但高澄不同,他必定会从秦姝那里套话。
随即回了一句:
“看人用眼,识人用心!
高澄这等人,若是有心。
迟早也会知道!”
侯龙恩听后,低头沉思,最后仍是好奇问道:
“将军,那女子究竟何人?
为何每次都令将军,再三而顾?”
宇文护骑着马,默默凝视着前方。
秦姝对他本无意,他也非死缠烂打之人。
但自己一直耿耿于怀,昔日对秦姝的伤害。
如今看她安然,心也已经坦然!
“一个本不相干的人,不过偶然机缘,她救了我一命!
故而有所回顾!
龙恩,我信你,此事万不可对他人多言。”
“是!”
经过跋涉,两人也就到了井陉。
准备过关,却看到前方关口正在严查过所。
两人依着行人渐渐靠近排查守卫,才看到了关口旁贴着缉拿布告。
他们也就出列,走近查看。
发现通缉之人正是他们,但只有宇文护有画像。
只是宇文护的胡须较以往浓密,与画像之人看上去,还是有所差别,外人也就难以辨别。
但布告之言却令宇文护心乱如麻。
侯龙恩看着宇文护担忧的神情,便拉着他退出了一边。
小声的劝慰着:
“将军,或许只是他们的引诱之计,切莫被其所乱!”
“是我乱了阵脚在先,何必好端端去招惹那高澄!
母亲定然在他们手里,所以我们才探不出一点消息,我要回邺城,我要回去换我母亲……”
宇文护说着,只管往马上翻身,侯龙恩却紧紧的拉着他。
“将……”
看到一旁有人走近,又急忙改了口,小声说道:
“主人,这分明就是他的激将法!
您若去?不就等同自投罗网?
不如属下前去邺城查探,若老夫人真在他手里。
属下拼死也会救出老夫人。
您又何须以身犯险?”
宇文护神色焦急,严词拒绝道:
“孝悌之事,子当躬行!
此事是我自己的事,我要亲自去!”
说完就推开了侯龙恩,翻身上马。
侯龙恩拉不住他,无奈之下,只能跟着骑上了马,追着宇文护,走上了回头路。
骏马嘶鸣,四蹄生风。
宇文护与侯龙恩并驾齐驱,一旁巍巍太行,如流画徐徐铺展,雄浑景色在他们身侧飞速掠过。
二人疾驰了两个时辰,转过一道山弯,恰好与斛律光的人马狭路相逢。
宇文护心急如焚,满心都被母亲占据,匆匆扫过对面人马一眼,并未在意。
对面的秦姝却不同,须臾,也就确认来人,正是宇文护!
就在马匹交错瞬间,便不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