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透过树林间的缝隙落下。
他现在的位置是在一颗大榕树旁,回头一看那栋四合院已经不见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般。
但舌尖残留的饭菜滋味还存在着,提醒夏飞雪那些都是真实。
按照嬴瑜说的方向,他记下位置,决定等到快天黑再去看看。
不能嬴瑜说什么他就信,他得看那个食人鬼究竟有没有害过人,害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没有害过人,他凑上去一顿操作,那岂不是乱杀,冤枉无辜好鬼?
如果有,对方杀的是自己的仇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也不会管,没有伤害无辜的人就可以了。他不是神,管不了所有人,而且他觉得报仇没有错。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得到公平的对待,不是所有罪恶都能得到预期的审判。还不允许苦主自行讨回公道不成?可没这个理。
如果对方是失去理智,乱杀一通,连路过的人都不放过。那他可以送他直接下地狱了。
夏飞雪的眸色晦暗不明,像是有阴影在其间流动。
像是活着的生命,不受他所控制的存在。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夏飞雪的视线很快被周遭旁的吸引走。
坠在腰间的玉佩发出微光,视线随意撇过,就将其印入眼中。无他,实在是这光芒放射性太大了。其他树干上都能隐约看见光。
这玉佩是燕若喧送的,他拒绝了许多次,奈何对方坚持,他只好带着了。想着之后可以回礼个更好的,不再纠结那些乱七糟八的。
只是这不是块普通软玉吗?怎么会发光?
夏飞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指尖触碰玉佩,将其拿起仔细端详。
盯得久了光芒渐弱,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可最大的异常不就是没有异常吗?
按照燕若喧那股弟控劲儿,总不会给疑似弟弟身份的人一下不好的事物吧。除非已经确定了那人就是假冒伪劣品,但这怎么可能。
在燕若喧离开之前他是从没看出有这个苗头。
不过也说不准,燕若喧的祭司身份一看就是地位很高,谁知道他们这样的人会有多少心眼子呢?
一直找不到玉佩的奇怪之处,无奈,他只好将其先搁置,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等待夜晚七点整的到来。
也不知道现在本体是个什么情况了。
昨夜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还挺对不起他的。
感觉脑内聊天就像随时联通了电话一样,想打就打,只要对面不挂电话,就能一直聊天。
似乎不需要手机也没关系。
首都。
别墅区。
夏飞雪迷糊的坐起身。
现在时间是早上八点四十五分。
睡过头了。
他揉揉额头,下床刷牙洗脸。
昨晚睡的太晚,游戏很好玩,一时间没注意时间,玩到了凌晨两点。
头有点疼,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朦胧着眼摸索着去到卫生间。缓了好一会才彻底清醒。
待到休整完毕,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楼下的早饭还在锅里热着,是豆浆和小笼包,都是今早现做的,很新鲜。
孟饮今天意外的清闲,没见他上班反倒是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孟自卿端着早饭坐到他的身边,好奇的探头探脑。
“爸,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用。”
孟饮停了一下,又说:“一会带你去逛逛,你很久没来了。如果不想去的话也没事,可以不用去。”
孟自卿眼睛亮了:“去啊,怎么不去。”
孟饮收回视线,嗯了一声,靠在沙发上静静等着他吃完。
许久过去,孟自卿把最后一个包子咽下,兴冲冲的拉着孟饮就要往外走。
“碗。”孟饮提醒。
孟自卿一拍脑袋,他忘了把碗放进洗碗机里面了。
急匆匆的拿着碗进了厨房,将碗放进洗碗机中,又急匆匆的从厨房走出来,期待的看着孟饮,像是一只正在向主人撒娇卖乖讨要肉骨头的小狗狗。
孟饮眼神软了些,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带的,没有就走吧。”
孟自卿开开心心应了一声,朝房间跑去。
楼梯间跑步还是有危险,他跑到楼梯那就默默的变成了走,到了二楼才又活泼起来。
仔细看了看,也没什么要带的。
走到房间侧边书柜旁的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个褪色的钱包。他眼神柔和,爱惜的抚摸。将钱包揣进口袋,没拿其他的东西,两手空空的走了出来。
心情颇好的往楼下走。
楼下的孟饮见到孟自卿两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