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人。
“杨大人但说无妨!”
“夫人,我已查实,那卫毅的确是靠本事考上的秀才。”
下一秒,却爆出惊人的消息。
“可他三次未中举,却是被人暗中替了。”
“你说什么?”
宋谨央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拔出萝卜带出泥。
没想到张秀才的事,竟引发一场大震动。
杨秀继续道。
“卫毅每次应试名落孙山,并非他成绩不佳,而是被人替换了成绩。
若不是这次将他历年参考的贡卷全部提出来比对,还发现不了问题。
贡卷上明明是他的名字,但公布名单上却没有他。”
也就是说,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而这个人……
“……只可能是礼部的人。”
杨秀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当初是谁登记科举名单?”
杨秀苦笑。
“是我!但我是照着送上来的名单,誊写一遍后,递给皇上。”
“最初是谁拟定的名单,却无法查证。”
杨秀惭愧:“此事的确是老夫疏忽了!”
以为一切按章办事,便没有多留心。
宋谨央摆摆手。
“有心算无心,防不胜防,他们总有办法。”
“找到是哪些人替了卫毅了吗?”
“找到了!”
杨秀从怀里掏出一纸公文,恭敬地递给了宋谨央后,起身一揖到底。
“还请夫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这便是他先来找镇国夫人的原因。
皇上暴怒的结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杨秀离开后,宋黎见宋谨央心事重重,正想开口劝导几句,宋谨央却抢先了一步。
“你可明白,皇上当初为何要将你安排在礼部?”
宋黎一怔,继而眸光一亮。
“皇上早知其中猫腻,苦于没有实证,贸贸然调查,会寒了臣子们的心!”
“娘,我明白了,此事我会小心求证。”
说话间,门上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来禀报。
“夫人,出大事了,有人到门前来闹事了。”
常氏,一卷破席,背负荆条,脱簪请罪。
“求镇国夫人高抬贵手,饶小妇人一命。小妇人上有老,下有小,实在离不得啊!”
她一边哭一边求,声声哀啼,闻之令人心酸。
周围人围着指指点点。
有人不明所以,询问出了何事?
“听说常氏说错了话,镇国夫人雷霆大怒,命人连夜赶赴扬州,买回千娇百媚的瘦马,一路吹吹打打,送到少保府上。”
“少保震怒,求皇上严惩罪魁祸首。不料皇上直接下口谕,命常氏去庵堂一年,为天下苍生祈福。”
不明所以的人听了,义愤填膺。
“镇国夫人忒不讲理!人家不过一句玩笑话,怎么就把人家往死里整呢?”
“当初薛将军的姨娘也是如此,借口为丽贵人肚中皇嗣祈福,被赶去庵堂。”
“我看,最该去庵堂的,应该是镇国夫人才对!她同夫和离、与子断亲,给大乾女子起了一个坏头,最该贬入庵堂。”
崇拜宋谨央的人一听不干了,立刻吹胡子瞪眼睛地反驳。
“怎么?只许男子三妻四妾,不许女子追求自由?什么歪理,也敢大庭广众下放毒?”
“你只看到常氏可怜,便认为错在镇国夫人。你怎知,不是常氏有错在先?”
“哼!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