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相府。m.shangyuewu.com
朝臣们来到相府议事。
涂一乐端坐正堂之上,一切按部就班进行。
临近结束,佟承志禀奏:
“涂相,?水堤坝劳工紧缺。我已命人,调配京都劳工前往。”
“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工程质量绝不能有失。”
“我还调配了……”
涂一乐摇摇手,打断了佟承志的话:
“本相已经说过,水利之事由你全权负责。技术上面的事,全由范熬负责。”
“下官明白。”
涂一乐给足佟承志自主权。
而他装作忙于其他,并不去过问。
不怕佟承志肆意妄为,就怕他按部就班。
朝臣们散去,张松立紧接着步入正堂。
“濮南世子求见涂相。”
张松立面带玩味笑容。
“哦,那快请进来。”
“可是,世子带来颇多礼品。”
涂一乐深知,这是糖衣炮弹啊。
濮南做出拉拢讨好之姿,实则暗中谋定大事、麻痹涂一乐。
“虽然是世子,但已经来到相府,也不能坏了规矩。”
“是,我这便去告知,让世子去往廉政门。”
涂一乐微微点头。
他对张松立办差,一向十分满意。
事情不用明言,便办的深得涂一乐心意。
涂一乐则不慌不忙,回去吃饭。
因为他很清楚,世子没个一时半刻,进不了廉政门。
世子得到消息,但他自视甚高,认为是涂一乐在廉政门,要亲自迎接他。
他便登上马车,经过好一段时间行驶,终于来到相府后门,廉政门。
可门外只有长长的队伍,却不见涂一乐的人。
世子心中不悦,但依然是带着人,来到府门前。
刚刚走近一些,一旁排队的人纷纷斥责起来。
“后生,上后面排队去。”
“我们可是等了许久,不要乱了规矩。”
“急不来的,你现在快去,想必天黑前能到你。”
……
世子七窍生烟,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我乃是濮南王世子,彭佑棠。”
排队的人却冷笑起来:
“世子又如何?我乃是荣信侯。”
“唉,自以为是。我乃是鲁文公。”
“呵呵,不才,宛成侯。”
……
每个人的脸上,无不表现出对世子的轻视鄙夷。
世子倒是一时没了脾气。
这可是京都,大奉立国二百余载,功勋士族数不胜数。
房上掉下几片瓦,恐怕砸得全是公侯。
而一个世子,又是远在濮南,八竿子打不着,谁又会在乎呢?
世子无奈之下,转身便走向马车。
随从见状,马上快步上前,小声说道:
“世子殿下,莫要真的动气。咱们前来,本就是放低姿态,迷惑涂一乐。切莫乱了王爷谋划。”
世子想到濮南王,便强压心中怒火。
若是真一走了之,想必会惹得父亲动怒。
世子的兄弟们本就虎视眈眈,此时断然不能出了纰漏。
无奈之下,世子只得站在了排尾。
他看向大门之上,硕大的鎏金大字——廉政门。
“呸!道貌岸然。厚颜无耻。”
前面排队之人侧脸,看上一眼,随即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随从跟在一旁,连连拉动世子衣角提醒。
世子无奈,只得收了声音,默不作声。
直至到了下午,世子才得以进入门中。
账房先生奋笔疾书,随后极为随意说道:
“好了,都已经记下。下一位。”
随从掏出银票,快速放于账本之下。
“有劳先生,我家世子想要求见……”
“外地世子啊。”账房先生看向账簿之上:“难怪不懂规矩。这里只收礼,求见去往正门。”
账房先生极为不屑,将银票拿起,直接塞回给随从:
“下一位。”
世子怒不可遏,但碍于此时局势,还是重新登上马车,奔着正门而去。
可是,从正门进入之后,还需门房前去禀报。
而且只是向张松立禀报。
世子又等了许久,张松立这才缓缓而来,标准的行过一礼:
“相府总管张松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