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傅乐拿到了她的第一笔货款,20万现金,美娘娘的会计亲自送过来的,顺便取货,傅乐另外送了两瓶最次的款,让她们去推销。m.wannengwu.com
本来准备给二十毫升的傅乐,决定当个奸商,直接换成了十毫升,七天保质期,十毫升,就是满脸擦,也够了。
邹茜要是知道傅乐的打算,定然会一阵骂:奸商!
拿到钱,傅乐的购物,又成了麻烦事。
上哪去搞大量的药去?
“啥?请吃饭?”王晋惊讶的差点把话筒摔了,第一次接到傅乐主动打来的电话,没想到上来就是王炸。
“傅姐,你这是有啥事,你就直说,咱这交情,能办的,我肯定办,办不了的,那是真办不了。”
傅乐:……
是了,这也还是个孩子,她要的量很大,他吃不消。
“没事了,挂了。”
电话那头嘟嘟声传来,王晋目瞪口呆。
这是有需要就王晋,没需要就挂?
怎么会有这种人?
“阿晋。”一美妇从楼上下来。
“干嘛?”王晋带着些火气。
“吃炸药了?跟你妈这么说话!”后一步的王东怒瞪下面的不孝子。
“对不起妈,你找我有事吗?”收敛了火气,王晋赶紧换了个语气。
“你上次拿回来的蜂蜜,你去再帮忙买十瓶,妈送礼。”
“哦,给我三万现金。”一千一斤的助眠蜂蜜,用来送礼也不丢人。
“老婆,这蜂蜜检测结果很好吧?”不然以他媳妇的性子,也不会一下子要这么多。
“嗯,说是这些蜜里面有些天然的助眠成份,估计是什么药的花蜜,检测人员也说不出啥所以然来,总归没啥奇怪的添加物。”徐蕊很满意儿子买回来的这些蜂蜜。
“儿子,你那同学,上次不是还找你买了些药,都干嘛了?”上万的药,他自然是要问问的。
“不知道,她没说,可能要捐哪里去吧。”
“哦。”竟然如此,也不多,王东也就不再多问。
此时的傅乐,正在头疼,怎么把粮食和药给买齐活了。
脑海里突然划过一道人影,傅乐写字的笔一顿。
她怎么忘了这个人。
便民道,街尾。
昏暗潮湿的房间里,男人睁开眼,整个人昏昏沉沉,不想动,但是腹部的饥饿感火急火燎的,让他难受的发出一声闷哼。
又缓了片刻,这才坐起来。
有些不稳的扶着床站起来,他还不想死,他得活着,活下去。
傅乐找到地方的时候,一眼看到靠着墙,坐门口台阶上,一副睡不醒模样的陆拾,脸色惨白到发青,得,可以直接入棺了。
“陆拾。”
她要找的人,陆拾,上辈子牢里两进两出,第一次是因为走私,从十五岁开干,十八岁事发,进去了五年,出来后,家人不接纳,把他赶出来,他又开始干倒卖黄金,倒的多了,为了利益全倒国外去了,被朋友戳刀子,于是25又进去了,这次,判了七年,再次出来后,他这次学乖了,做起了老实生意,卖电器,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过于逆天,短短十年里,硬是干成了华夏首屈一指的龙头企业,犹记得他,在四十来岁的年纪,凭借手中多个牛逼的专利,在国际商场上厮杀,国家撑腰,硬是压得欧美国家抬不起头来的场景,当时的风光无限让人津津乐道许久许久,是很多奋斗青年的人生目标,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知道他成功之前经历了什么。
她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只有一个,他的自传中说的,他的出生地,是狮城,上面还有他的曾居地址,后来还有猎奇的网红来这边寻觅过,不过,那个时候,这里已经拆迁建酒店了。
人家比她也就大了十六岁而已。想想她三十岁的时候是社畜,人家四十却已经财富滔天,这是啥,这是天赋!经商的天赋!!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进耳朵,陆拾眯着眼,不想动。
管她是谁,他都不想知道。
“陆拾,给我打工吧,发大财,挣大钱。”傅乐走到陆拾前方两米的位置,笑着道。
这次,陆拾睁开了眼,看到一张清秀白嫩的小脸,是个小姑娘。
陆拾惊讶的挑了挑眉,给她打工?做作业吗?
刚准备讥笑一番,就看到那小姑娘把书包从背上拿下,然后从里面掏出五沓百元大钞放在他面前,然后就那样笑看着他,“陆哥,帮我打工,我分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两分钟后,傅乐跟着走进了陆拾昏昏暗暗的屋子里,拉开灰尘仆仆的陈旧床单做的窗帘,任由阳光照进来。
“你认识我。”陆拾眯着眼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