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母听到婴儿啼哭,心中猜测孩子许是饿了,赶忙快步走到杨母身旁,脸上满是关切与心疼,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杨母的肩膀,轻声抚慰道:
“亲家母,孩子哭得这般厉害,怕是饿坏了。www.zhhrzx.com您别太伤心,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杨母听着那愈发响亮急切的哭声,自然明白是小外孙饿了。
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抬手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泪痕,声音略带疲惫却又透着几分慈爱,对黄母说道:“唉,这孩子肯定是饿狠了。
亲家母,麻烦您把孩子抱回去,给秋婵吧,只有她能喂饱这小家伙。”
黄父站在一旁,目光在房间来回搜寻,却始终不见杨父的身影。
他不禁心生疑惑,微微皱起眉头,抬眼看向杨母,带着几分关切问道:“亲家母,怎么没看见亲家公,他在哪儿呢?”
杨母听到黄父询问亲家公的去向,这才猛地一拍脑门,暗自责怪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心急如焚,顾不上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匆匆朝着路过的护士迎上去,拉住护士的衣袖,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
“姑娘,麻烦问问,这病房里有个老人,是我老伴儿,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我找了半天都没见着人。”
护士停下脚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温和笑容,安抚地拍了拍杨母的手说:
“阿姨,您别着急。那位老先生刚刚突然晕倒了,我们紧急做了处理,他现在应该就在旁边的普通病房里。您顺着这条走廊过去,右手边第二间就是。”
他们二话不说,立刻转身,脚步匆忙地朝着护士所指的普通病房快步走去,脚步急促得带起一阵风。
赶到病房门口,两人连门都顾不上敲,便急忙推门而入。
走进病房一看,只见杨父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手臂上扎着针,透明的输液管里,药水正一滴一滴有节奏地落下,顺着管道缓缓流入他的体内 。
看到这一幕,黄父和杨母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脸上的担忧之色依旧未减。
黄父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杨父,心中满是酸涩。
杨父面容憔悴不堪,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去了所有生气,双眼毫无神采,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黄父缓缓走到床边,半弯下身子,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郑重,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杨父的肩膀,声音低沉而饱含关切:
“亲家,亲家……”他顿了顿,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艰难地吐出后面几个字,“节哀啊……”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一旁的杨母早已心急如焚,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双手紧紧握住杨父的手臂,使劲地轻轻摇晃着,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
“老伴,你醒醒,你可别吓我啊!”那声音里的无助与担忧。
听到杨母的呼唤,杨父的目光缓缓转了过来,眼神中依旧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角滑落,沿着那布满皱纹的脸颊簌簌而下。
他嘴唇颤抖着,许久,才悲恸地挤出一句话:“我儿子呀!我的儿子没了……”
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承载着一位父亲失去至亲的巨大伤痛,病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因这悲痛而凝固。
杨母见老伴如此悲恸,心疼不已,她缓缓俯下身,将杨父轻轻揽入怀中,像是要用自己的怀抱为他筑起一道抵御悲伤的屏障。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抑制不住的抽泣声从喉咙间溢出。
“没事,没事的,老伴。”杨母哽咽着,在杨父耳边喃喃低语,“咱们还有孙子啊,那可是咱儿子生命的延续。为了孩子,咱们也得好好的。
日子还长着呢,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话,仿佛只要说得多了,就能给彼此带来希望与力量。
旁边躺下的病人听到这饱含痛苦与无奈的安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他转过头,看着这对沉浸在悲痛中的老夫妻,眼神中满是同情与不忍。
这一声抽泣,这几句安慰,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病房中悲伤的闸口,沉重的氛围瞬间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黄父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凝重。他看着伤心欲绝的亲家,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为他们分担这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