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妈妈要死了。
可现在……
姜明溪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也没了把他带回家的心思，“把他放回去吧。”
放回去，放到刚刚捡他的位置。
宋澜摁断视频通话，从头到尾没提这个视频通话的存在，抱着小孩儿下车。
小孩儿一下惊慌，“你要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把我丢下去，我妈妈说了，我要是出什么事，那个老妖婆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是她不要我，才害得我出事……”
五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种话，十有八九是周老师在这段时间总在他耳边念叨类似的。
或者，是这些年的潜移默化。
姜明溪不想去想。
约莫半分钟后，宋澜上车，司机直接驱车出发。
小孩儿有没有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哭或者气的骂，姜明溪听不见，不想去想，他甚至连把对方送去孤儿院的心思都没了。
随便吧。
又不是他儿子。
管那么多干什么！
闲的吗！
今日份好心和功德到此为止。
尊重他人命运。
宋澜上车之后，把姜明溪一捞，抱进怀里，亲亲他有些发凉的嘴唇，他做不到背后说一个小孩儿的坏话，只是问：“想去我家吗？给你看我的玩具。”
这些天，只要是两人都在云城，基本都是宋澜陪着姜明溪在五十七号院那边住。
和郑沐云他们聊聊天说说话。
今天他的小溪心情不好，他想把人拐走，“去吧，爷爷大哥大嫂也很盼着你去玩，给你看我的小汽车。”
……
五十七号院。
宋澜这边视频一挂断，整个屋子静的落针可闻。
郑沐云眼睛通红的看着白景含，声音发颤，“我一直把他当亲生的养，他病了我守着，他哭了我哄着……”
小孩儿也曾亲昵的抱着她，说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小孩儿也总凑到她跟前，问妈妈喜不喜欢小溪。
……
白景含眼睛也发红，带着怒火，最终变成一句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