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九州雷降的第四重原稿。”戚珩道，“他未经修习，便能觉醒出九州雷降的第三式，这等天赋……”
他说着摇了摇头，“哪怕是郁乌也不及此。”
玉如萧看着他面上的一抹怅然之色，一时间竟不知这人究竟是在为何事怅惘。
戚珩目光一顿，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君执的身上，“再有一年，便是仙门大会。”
玉如萧看了看他，“虽说这届不乏资质不错的小辈，你也不必忧心千山盟。”
“我是担心你说的杀手。”戚珩瞥了他一眼，“可惜确认不了来人身份，否则……”
熟悉的电光缭绕声响起。
玉如萧按了按他的手臂，“所以当务之急，应当让他尽快成长。”
戚珩疑惑的瞥了他一眼，“想不到你竟也能说出这种话，往日你可都是捧手里怕摔了——”
“今时不同往日。”
他叹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我总觉得近日修真界的动荡，不似魔族所为。”
“不管是谁，千山盟可都无人敢犯。”
戚珩冷哼一声抱上了手臂，“听闻昭天宗宗主派过杀手？”
“这事儿你都有耳闻？”玉如萧皱眉，“燕启没什么能耐，顶多也就是无能狂怒罢了。”
“说起来……功法的事，考虑的如何了？”
戚珩扭头看了看他，突兀的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循着目光看去，就见一个小豆丁正坐在草地上，身上穿着一件险些和草地融为一体的翠绿衣服，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这就是……那棵草？”
“你礼貌吗？”玉如萧撇撇嘴，“现在叫小九了。”
小九蹦跳着跑过来，很是新奇的扯了扯戚珩紫色袍子的衣摆，似乎是这人周遭气势太强，又默默跑到一边抱住了玉如萧的腿。
“你看吧。”玉如萧耸耸肩膀，“这个小孩儿也不喜欢你。”
他说罢，没再理会再度黑脸的戚珩，抬手从玉佩中抓了把药材塞进了小九手里，解救出来了自己的腿。
“这里拜托你照看一阵。”
玉如萧迈进望明小筑内取了那两片残卷，思索片刻，又将陆知雪所赠的功法从书架上取了下来，“我去去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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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间冷风阵阵，而等到了登天涯山脚，却只见这山峰高耸入云。
两侧，是诸峰与奉月一年前刚刚修建出来的云梯。
玉如萧提气轻身，几个起落便站定在山崖之上，却见此处竟莫名显得有些荒凉。
他身形刚刚站稳，便听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屋内响起。
“你回来了，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