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我觉得可以,反正又不急着住,地基一定要做牢靠点。m.aihaowenxue.us”陈兴林喝了一小口,接话道。
陈渝不懂这个,既然自家姨爹都这样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呸”的一下吐出嘴里的鸡骨头,说道:“行,那就养护二十天。这段时间正好让张安国去做养老院的地基。”
“两边交叉着来,这样可以节省时间。养老院那边也麻烦幺姨爹你多费点心。”
卢东方吞下嘴里的酒,夹了一块鸡肉送到嘴边,这才慢吞吞地说道:“我费啥子心哟,活是施工队在干,我就在旁边看着,皮都耍脱了。”
马英在旁边数落道:“我看你搬个小板凳坐在那里抽着烟、喝着茶,啥事都不干,确实是皮都耍落了。”
卢东方脖子一梗,本想反驳两句,只可惜渝市男人虽然在外一条龙,可在家都是粑耳朵,在家里根本硬气不起来,只能小声又弱弱地嘟囔了一句:
“我才没有耍呢。”
看着自家男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马英笑了,对着马慧故作嗔怒地说道:
“姐姐,你瞧瞧,就说他两句,他还敢还嘴了。”
马慧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幺妹,你俩别搞嘴了,赶紧吃饭、吃饭。”
陈渝在旁边开玩笑地说道:“幺姨,我幺姨爹那可不是在耍。他责任重哟,他要是不盯紧点,以后房子要是倒了,我可得找幺姨爹扯皮!”
说完,自己先“嘿、嘿”地笑了起来。
马慧比较迷信,听了陈渝这话,连着“呸”、“呸”、“呸”三声,接着又是三连声“大吉大利”,然后才生气在对陈渝说道:“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净说些晦气的话!老娘恨不得敲你俩壳转!”
冬梅也瞪了自家老公一眼:“你呀,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家里两代当家人都批评他,陈渝大气都不敢出。
他摸了摸脑袋,用求助的眼神瞟了几眼其他人。
可惜,没人敢站出来为他发声——这桌上,就马慧年龄大、辈份高,她说的话,谁敢反驳!
大家都像鸵鸟一样,埋着头,刨饭的刨饭,喝酒的喝酒,主打一个不开腔。
陈渝只好讪讪地抿了一口酒,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么大的人了,还被老妈骂,真丢人。
看到他的举动,冬梅首先忍不住笑了,接着其他人也跟着笑出声来!
一时间,席桌上笑语嫣然,氛围又恢复正常。
陈兴林说道:“我今天看了一下,小梁山那边进度还不错。不过,地里收了折耳根后就闲下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陈渝答道:“这个事情我早就考虑好了,今年所有的地就种两样东西:水果萝卜和西瓜。”
“这两样虽然平时也要施肥、管理,但活不多,无须占用太多的人手。”
“等五月底的时候就开始种,八月底收完后,再接着种折耳根。”
既然陈渝已经有计划了,陈兴林就不再多说,只是叮嘱他要安排好人手,不要错过了季节。
马慧见他们说起劲来没怎么吃菜,就劝道:“你们别光顾着说话,都吃菜。”
说完,又对冬梅说道:“冬梅,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多吃点鸡肉。”
秀花在旁边开玩笑说道:“大姨,你太偏心了,我这段时间也很累,都不叫我多吃点?”
马慧夹了一块鸡肉放在秀花碗里,笑着说道:“我家秀花也累了,大家都多吃点,补补身子!”
一大家子人吃完饭,天还没完全黑,就坐在院坝里聊天。
冬梅张罗了一些水果,给卢东方泡了一杯茶,让他醒醒酒。
这时,马慧提到:“陈渝,过几天小梁山开荒,还差人手不?”
陈渝回应道:“从挖折耳根的人数来看,两个村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六百人,人应该够用。”
然后,有些不解地问到“妈,你这是?”
马慧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二姨、三姨家两个小子,都在古水县里做点小生意,他们也看不上我们这两个工钱。”
“主要是你四姨家两个表弟张家平和张家国。张家平在外做泥水工,每个月收入还将就。可张家国在家里倒腾点火炮,生意不是太好。”
“再加上家国媳妇年纪轻轻得了尿毒症,每周都要透析,每个月要花几大千,日子过得苦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