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汪卿娘说道。
过去的事情对她而言已经都不重要了，如今她有丈夫有女儿，过得很好。
肃王妃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婴儿，这才把孩子还给了乳母。
她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个金镯子，塞进孩子的襁褓里，“来的匆忙，未曾准备合适的礼物。
这个镯子，就当给孩子的见面礼吧。”
“王妃，这可使不得，这太贵重了呀！”汪卿娘连忙拒绝。
肃王妃又盯着她看了几眼，挤出一个笑容。
“算不得什么，我和这孩子有眼缘，看着就喜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汪卿娘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看了一眼王熙凤，见她轻轻点了点头，便谢过肃王妃，替女儿收下了这个镯子。
肃王妃说道：“刚才你说让我给姐儿取个名字，不如就叫可儿吧。”
汪卿娘听见这个名字身上一颤，可儿，这不正是自己的乳名吗？
怎会如此之巧，第一次见面的肃王妃会给女儿取这样一个名字？
真得只是巧合吗？
王熙凤虽不知可儿是汪卿娘还是秦可卿时的乳名，但是她也留意到了肃王妃说这个名字时汪卿娘不太寻常的反应。
王熙凤笑道：“这个名字好听，叫着也顺口，王妃果然是会取名的。”
肃王妃眼中似有泪光闪烁，她说道：“可儿，希望她这一生可心可意，顺风顺水。”
“那真的是借王妃吉言了。”王熙凤见汪卿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忙替她回道。
肃王妃在杨家又略坐了坐，陪着她的丫鬟便说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
肃王妃看着汪卿娘说道：“你还在月子里，好生保养身体。
你看着像是有大造化的，说不定日后我们还会相见。”
汪卿娘脸上的疑惑更甚，但是她还是恭送肃王妃离开。
王熙凤自是陪着人一路走到门外。
路上，肃王妃问道：“贾夫人，你既是杨大人的远房表姐，那你可知他是如何与汪氏认识的？”
王熙凤今日从旁观察，觉得这肃王妃和汪卿娘之间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难道真得如她所想，汪卿娘是肃王的女儿？
但是事关皇家隐秘，她也不敢妄自揣测。
王熙凤略想了一下说道：“说起来我这弟媳也是可怜人……”
“如何可怜？”肃王府突然瞪大了眼睛。
王熙凤犹豫了一下措辞，“她虽也算是衣食无忧的长大，但毕竟是她养父母从育婴堂里抱来的女婴。
如今连养父母也都去了，这世上竟是没有一个至亲之人了呢。
哦，也不对，如今有了我表弟，又生了可儿，也算是有家了吧。”
王熙凤把汪卿娘的身世半真半假地说了出来，目光一直停留在肃王妃脸上。
当她说到育婴堂的时候，明显看到一丝震惊从肃王妃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