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便又去找了朱广寿。m.wannengwu.com
朱广寿一副老儒打扮,手里捏着一只毛笔,纸上写着“无道花尽秋去了……”
绞尽脑汁,朱广寿还是想不出来下一句要续上什么。一阵抓耳挠腮之后,朱广寿大手一挥,把毛笔丢在纸上,道:“这作诗与我相克。”
抬头,朱广寿便看到了门口的朱全,连忙喊道:“壮壮?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朱全原本想离开的,听到喊声,便进了屋子,说道:“我来看看二叔。”
朱广寿笑道:“正好,我新得了一坛子花雕,咱爷俩儿喝点儿。”
朱全心里正是烦躁难疏的时候,自然不会拒绝。
酒喝的差不多了,朱全问道:“二叔,李春叶想要让安南郡军政分离,你怎么看?”
朱广寿酒量并不是很好,此时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满不在乎的说道:“分就分呗,嗝儿~,她想要啥就给啥,她,嗝儿~,总不会害了咱们朱家。”
朱全看向朱广寿,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追了一句,道:“这样的话,安南郡就不再是朱家的了!”
朱广寿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持着酒杯的手颤颤悠悠的,酒洒了一半出来,半杯敬大地,半杯送自己,尚未开口,先打了一个酒嗝,道:“嗝儿~,安南郡,嗝儿~,本就不是咱们家的。它是萧家的,嗝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嗝儿~,再说了,嗝儿~,这安南郡可是,嗝儿~,她李春叶夺回来,嗝儿~,的,没她李春叶,安南郡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终于,朱广寿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然后,身子一歪,瘫倒在桌子上。
朱全不由的笑了一声,他这个二叔啊,一向想的开。朱全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孙尚蓉看着摇摇晃晃回来的朱全,又闻道了朱全身上的酒味儿,忍不住的用帕子掩了口鼻,嫌弃的说道:“我让你去找李春叶算账你不去,还好意思喝这么多的酒,你还是个男人吗?”
被孙尚蓉言语一嘲讽,朱全脑子更乱,扯着孙尚蓉的袖子,道:“你仔细看看我。”
孙尚蓉嫌恶的扯回自己的袖子,道:“你有什么好看的,你但凡有点儿本事,也不会让李春叶一个杀猪匠压的死死的。”
孙尚川彻底的坐稳了苍梧郡郡守之位后,便弄死了老郡守,又逼迫孙夫人在他母亲沈氏身边为奴为婢。
刚开始,孙夫人不肯,沈氏又胆小懦弱,自然让孙夫人嚣张了一下。但是,孙尚川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泥塑菩萨,直接将孙夫人娘家人全都杀了,又恫吓了孙夫人一番,孙夫人便老实了许多。孙尚川还找了一个老嬷跟在沈氏身边伺候。这个老嬷得了孙尚川的指使,对孙夫人动辄打骂。
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孙尚川有心折辱孙夫人,便都会故意欺负她。
孙夫人实在是受不了这份委屈,便写信给孙尚蓉,让她想办法救自己出去。
对于这封信,孙尚川自然是知道的,不仅仅没有截留,还大开方便之门,让人把信送到了孙尚蓉手中。孙尚蓉也是他的仇人,若非因着李春叶的缘故,孙尚川还真的想跟朱家反目,弄死孙尚蓉。但是,孙尚川知道李春叶留着朱家有用,他不能毁了李春叶的大计。若是能够让孙尚蓉知道她母亲如今饱受磋磨,过的猪狗不如,让孙尚蓉痛苦,孙尚川也觉得稍微痛快些。
朱全不满,道:“我是你夫君,你整天盯着李春叶做什么?你是我朱家妇,却是为了孙家算计我朱家。孙尚蓉,你到底想干什么?”
孙尚蓉也是彻底恼了,道:“我想干什么?我想给我父兄报仇,我想让李春叶去死。”
朱全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若非是你,你父兄怎么会中了李春叶的奸计,苍梧郡怎么会攻打安南郡,你父兄怎么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心里眼里只有孙家,从来没有朱家。是你害了苍梧郡,是你害死了你父兄。”
看着孙尚蓉恼羞成怒,又加悔恨的面容,朱全觉得解气,扭头去了书房休息。
朱全走后,孙尚蓉气的把屋子的摆设全都砸了,声嘶力竭的嚎道:“李春叶,李春叶!”
当初孙尚蓉收到了孙夫人的求救信的时候,她便想着赶紧去苍梧郡接孙夫人出来。但是,想到了如今苍梧郡郡守是孙尚川,她又有些不敢回苍梧郡了,便让朱全去接。
朱全是安南郡郡守,又是孙夫人的儿婿,由他出面去接,自然是师出有名,顺理成章的。朱全便派人去了苍梧郡,但是孙尚川却以孙夫人病重无法远行为由拒绝了。
如今,明面上上苍梧郡是军政分离,但实际上,孙尚川是居于李春叶之下,只是因为李春叶不插手政务,这才对外有了军政分离之说。
孙尚蓉知道孙尚川是故意的,便又让朱全去找李春叶。在孙尚蓉看来,只要李春叶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