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以折磨肉躯的方式来反衬灵魂的纯洁,骑士们经常在衬衫下紧紧地勒着一条粗麻绳,修士们用苦鞭打得自己鲜血淋漓,用不沐浴(甚至不用布巾擦脸)的方式来修行的人也有,这种方式在贵妇人与修士中十分盛行。
比起那些长年累月地不清洁,能用污垢做盔甲,或是发愿要建起一座教堂以及修道院的人,塞萨尔立下的誓言并不十分惊人,若是一个修士发这样的愿,可能连让人记住的资格都没有,但他只有九岁,这个年龄的男孩正是最好玩又最懒惰的时候,他真的会如自己承诺的那样,在完成侍从的工作后,从宝贵的睡眠里抽出一半时间来清洁庞大的圣墓教堂吗?
比起心怀疑虑的希拉克略,鲍德温对此倒是抱持着热烈的态度,虽然罗马的教皇与亚拉萨路的宗主教都拒绝了他父亲的请求,但这个性情宽和的孩子还是认为,错误的是教会与它的仆从,与天主和祂的使者并无关系,这也是为什么,当他被确认染上了麻风病后,他以超越年龄的理智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严苛的考验。
他完全支持塞萨尔的苦修:“我会提前两小时入睡,这样我们就能在金星升起的时候(凌晨三点半)醒来,我去祈祷,而你带着我的祝福去完成你的工作,晨祷后我们再见面。”
这样就等同于多给了塞萨尔四个小时的闲暇时间,他要牺牲的睡眠时间缩短到两小时,已经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了。
“谢谢。”塞萨尔说,鲍德温看着他,塞萨尔突然明白了,他笑了,上前与自己的朋友紧紧地拥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