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些熟悉，裴止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还有人我要带走。”
是齐怨。
裴止一打开门就对上了齐怨的双眼。
“刚好，我们走吧。”齐怨显然是在和他说话。
掠过齐怨身旁的白无，裴止心中疑虑重重，却还是保持冷静，“去哪里？”
齐怨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耸了耸肩，“当然是第三区……当卧底这么久，也玩够了。”
看着一路上早就被杀害的监察员，裴止心里也有了个大概，他看向身侧的白无，“楚斯年呢？”
他记得他进来的时候，楚斯年不是软禁这个家伙吗？
现在白无在这里，那楚斯年呢？
白无没有回答，他此时脸上全都是血，跟在齐怨身后默不作声。
因为搭救裴止，导致整一场越狱活动时间拉长，三人距离直升机还有些距离，就见后面追了上来。
看到人群中的楚斯年，白无显然是有些慌乱的。
“邓宇，你还是太傻了哈哈哈哈哈。”齐怨将手搭在身侧的白无身上，随后示意裴止先上直升机，“小白无，这些人交给你了。”
白无微微点头示意，随后拿起手里的弯刀冲向了面前的人群。
对方准备充分，邓宇等人根本拦不住对方的去向。
“裴止！”程时妄对着人的背影大喊。
如果可以，他宁愿跟着对方一起走。
齐怨挑了挑眉，转身看向人群里的那个人，“认识？”
裴止顿了一瞬，还是那般冷静，他夺过齐怨手里的抢，朝着程时妄开了过去。
“哈哈哈，什么深仇大恨，你这么生气？”齐怨取笑。
更不相信的人是程时妄，他捂住被打中的左臂，不可置信的看向裴止，可是入眼的只有那人冷漠的背影。
直升机已经飞走，白无显然也有些支撑不住。
楚斯年看着还在无情杀戮的白无，眼底失望透顶，直接对人攻击了过去。
“为什么我这么相信你，你还要骗我？”他声音有些嘶哑。
白无愣了一瞬，毫不犹豫躲开他的攻击，双眼冷漠地瞥向楚斯年，“后会无期。”
看着瞬间消失的白无，楚斯年比起气愤，更多的却是无力。
白无是卧底，而自己是给卧底搭桥的人。
所有星际的人都知道了，裴上校连结第三区头领叛变，星际军校损失惨重。
随着时间渐渐消逝，众人也已经忘却当初年轻有为的裴上校，仿佛他当初的光荣事迹都只是泡影，剩下的都是诟病。
所有人只知道，星际军校又出了一位人才，名叫程时妄。
“最近又入侵了一批虫族，你怎么想？”楚斯年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程时妄立在窗边，脸上的青涩早已褪去，声音冷冽，“来了就杀。”
楚斯年抬头，“听说是第三区那边来的，不去看看？”
“在哪里？”程时妄转过身子，语气急促了不少。
他大概是也没想到会和裴止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别跑了，已经没有人了。”程时妄一路追着人到了巷子里。
裴止受了伤，跑的也有些累，他有些疲惫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不错啊，学会蹲人了。”
程时妄此时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
被压制的东西太久了，他已经忘了他对裴止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他只看得到，裴止剪头发了，曾经金色的长发如今已经被剪去，好像也瘦了很多，脸上多了些伤痕。
程时妄忽然觉得，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好像隔了一个世纪，裴止变得让他有些陌生。
见裴止还想逃，程时妄主动释放信息素，遏制住了他的行动。
“这么久不见我，你就只想着离开我吗？”程时妄走上前，褪去那高冷的伪装，将脑袋埋入对方的肩侧。
心底泛起疼，裴止扭过头，“你这样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他们如今只能是敌人。
程时妄怎么可能 不清楚，理智叫他停止，行动叫他放弃，可是，他只想抱抱裴止。
“我知道，避着你就是避着犯错，可是，我就想抱抱你，哥……”
身后传来其他人的声音，程时妄站起身，轻吻还在怔愣的裴止，紧接着就是拿起枪对着自己的手臂一枪，“你走吧。”
裴止知道，那是他上次打中的地方。
来不及说什么，裴止转身就消失了。
那个他曾经他宠在心尖上的小孩儿，终究还是拿起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