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里干什么！”
是邓新知，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来，动用能力，在空中浮起一团蓝色火焰，照亮了小巷子里的人。
站在阮沙旁边的一个学员见邓新知来了，急忙上去，“教官，程时妄他私自约我们来这里，你看看阮同学都已经伤成这样了...”
邓新知看着在地上受伤严重的阮沙，再看看另一头的程时妄，结果显而易见。
“程时妄你可知道，私下打架是违反学校规定的，你上次禁闭这么多天，还是没长记性吗？”
火焰照亮邓新知的脸，抓住了他眼底划过的侥幸。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事情的端倪，早在之前有人通知自己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程时妄轻笑一声，原来是早就谋划好了，陷害自己啊，可笑。
冷眼扫过站在对面的一众人，程时妄此时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孤身一人，百口莫辩，只是，他也不想争辩。
都没有意义。
他现在对于什么都无所谓。
“邓教官怎么可以妄下断论呢？我可是亲眼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啊。”正在所有人都僵持着的时候，只见裴止从巷子另一端的出口走了进来。
邓新知自然是没想到裴止会在这里，他都是有人叫过来才抓到这档子事的。
一想到裴止和程时妄的关系，邓新知以为裴止又要维护程时妄，抢先开口：“裴教官怎么会这么说呢，我想这阮同学身上的伤也足够明显了吧。”
看着地上的阮沙，裴止嗤笑一声，“自己能力差罢了，谁说他就一定是受害者？”
“至于我话里的真假，邓教官看看这个记录就可以判断了。”裴止说完，就在空中将刚刚自己电波所记录的过程放了出来。
阮沙几人哪能想到裴止还有这茬，而且这俩人最近不也是不对盘吗？
几人面面相觑，自知是逃不过，又要背一身处分。
人证，物证俱全，邓新知也无话可说，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人就把主动挑事的阮沙几人给带走了。
黑漆漆的巷子很快只剩下了两人，过分的安静几乎可以让对方感受到空气中的呼吸和各自的心跳。
“刚刚为什么不解释？”是裴止先开的口。
程时妄微掀眼皮，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放开，“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裴止有些生气，“你要知道，要是你刚刚被带过去的话，是直接扣掉一半分数的！”
不同于裴止的愤怒，程时妄倒是显得有些无所谓，“我知道。”
看着程时妄无所事事的态度，裴止突然觉得可笑，“我当初就和你说过不要把这一切当成儿戏，你如果一直这样，还不如当初就不要来。”
程时妄抬眸对上裴止的眼，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把裴止摁在墙上，语气之间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是不是希望我从未出现，是不是就是那么不想见到我？”
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我的喜欢就那么让你厌恶，让你避之不及？”
“你告诉我啊，裴止，不要再一声不吭好不好？”
身后冰凉的墙壁让裴止稍稍回过了神，看着站在身前的少年，他却一时语塞，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我们...不可以像以前那样吗？”裴止垂下头，喃喃。
撑在墙壁上的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程时妄冷笑一声，用力挑起裴止的下巴，“以前那样？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需要你那种好，我要的是你的喜欢。”
“所以，裴止，你愿意给我吗？”
晚风撩动裴止的耳发，好像也悄悄拨动了他的心湖，他紧盯着程时妄的眼，却感觉自己要被他眼里滚烫的炙热给灼伤。
“……”裴止抿了抿唇，“我给不...唔！”
裴止话还没说完，就被俯下身的程时妄堵住，还未来得及闭合的牙关更是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双瞳急剧收缩，裴止伸手想要推开身前的人，却被人紧紧摁住后脑勺，吻得更加深入，突然闯入的异物在自己的领域里横冲直撞。
暧昧的水渍声在夜里显得尤为清晰，连月亮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这是属于这个夜晚的秘密....
程时妄在离开的时候，还轻轻拉扯了一下对方的下唇，看着对方像获得新生一般地大口喘气时，还轻笑了一声。
裴止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微微张着嘴，贪婪地呼着空气，殷红的双唇却又让程时妄红了眼。
“是不是我这么做了，你就不会再说回到从前了？”
缓过来的裴止心里一团乱，急忙推开身前的程时妄，伸手擦拭嘴上不属于自己的水渍，“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看人急忙逃离的背影，程时妄自嘲地笑了一番，最终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他后悔吗?
不，他不会后悔，既然裴止总是站在原地不动，那么就让他来做那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