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跟在程时妄后面的白无,疾步上前就拉住了那人的手臂。
“你跟上去干什么?”看着人手上拿的两个甜筒,“你要给他吃?”
白无如愿在楚斯年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室友,我吃了他的东西。”
“他不需要!”楚斯年夺过白无另一只手上还没有吃过的甜筒,放入了自己的嘴中。
看着白无一脸疑惑的模样,楚斯年又想起刚刚手中的冰凉,“你身体怎么一天到晚都冰冰凉凉的,像死人一样。”
舔着甜筒的动作停了下来,白无顿了一下,“天生的。”
初秋的凉风已经带着微微的凉意,楚斯年看着站在风里的白无,走上前把人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冷了就我帮你暖暖,这样会不会好受一点?”
陌生的举动让白无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人教他对于这种情况该怎么反应。
他低头,有些懵懂的看着那只藏在楚斯年口袋里的那只手,再抬头看着那人吃着甜筒的侧脸,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其实,他想告诉这个人,他...从来都没有体温,也从来都感受不到温度。
可是,他不能说,他们都说这样的人是个怪物,他...是个怪物。
楚斯年不知道白无在想些什么,他揉了揉那人的发顶,“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属性来到这个学校?要是你想,我可以马上把你安稳地送出去。”
听到这里,白无突然把自己的手伸出来,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楚斯年,“我现在不可以告诉你,可是我不会害任何人。”
*
裴止又在实验室待到了很晚,但是其实什么都没做,他就那样在实验室呆了一天,令他想不到的是,开门会见到靠在对面墙上的程时妄。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原本靠在墙上的程时妄也抬起了头。
一看到这张脸,裴止就控制不住地想到那天晚上的触碰,连手上的钥匙都快拿不住。
走廊里很安静,时间也不早,根本不会有人来,只是,裴止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清楚,他现在和程时妄到底算什么,他们以后又该怎么办。
他知道,所有的事情终将躲不过,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程时妄率先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他站起身,朝着门前的裴止走过来,“你不用躲着我,只要你和我说你不喜欢,我就不会来烦你,我只是想要个答案。”
狂跳的心率打乱了裴止的思绪,他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明明是个再小不过的动作,却也灼伤了程时妄的眼。
“我知道了,我不会来烦你了,裴,教,官。”程时妄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
虽然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是只有说的人才知道,需要多大的决心,才可以完整地说出来。
悠长的走廊寂静无声,裴止终于抬头看向程时妄离开的背影,想要开口叫住那人,可是喉间却酸涩无比,无法发声。
叫下来,他又能说什么?
【哥哥,以后等崽崽长大了,可以当你的妻子吗?】
【才不要,你只会哭,只是个麻烦鬼,谁娶你谁倒霉。】
【那如果崽崽不哭了,然后保护哥哥,这样可以吗?】
那个扬言要保护自己的小孩儿终究是被自己赶走了......
可是,他必须这样,他给不了程时妄想要的东西。
程时妄说到做到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像是在裴止的生活里蒸发了一般,他果然是没有再来烦自己了。
秋天是短暂,转瞬即逝的,冬天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毫无预备的闯了进来。
裴止因为最新的研究,才迫不得已把手下的连转到别人的手里,看着窗外渐渐凋零的树叶,这才想起来又是一个秋天过去了。
“上校,我们就先回去了。”身后的研究员整理好后,对着站在窗边的裴止说道。
裴止微微点了点头,“嗯。”
“嘀嘀嘀……”
裴止低头看向电波通讯,是楚斯年喊自己吃饭。
楚斯年最近和那个叫白无的少年走得是越来越近了,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新婚的小情侣一样。
“你够了啊。”裴止看着疯狂往白无餐盘里夹菜的楚斯年,忍不住在桌子下踹了人一脚。
“你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楚斯年看着白无的餐盘里实在是装不下了才停下手,“你先吃吧,吃完再给你夹。”
白无也乖乖地点了点头,“谢谢你。”
看着可爱的要紧的白无,楚斯年忍不住在人头顶揉了一把,随后看向对面的裴止,“程时妄那小子最近你不管管吗?”
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裴止又若无其事地问道,“什么事?”
“你近段时间不是一直闷头做实验吗?不知道也正常,程时妄那小子一直没有参加集训,元帅都亲自上门劝了,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