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可是有事情吩咐？”
“唉....”
看着玄牝雅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牧童忍不住心里一揪。
这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何时这个样子过。
“别伤心了，你这种情况，武神先祖已经请人卜算到了，是不是现在你体内的那打破桎梏的金身已经没有灵力可以修补了？”
玄牝雅心中闪过一丝不解，自己体内的情况先祖早就请人卜算到了？
看到玄牝雅点头，牧童才笑着继续说道：
“傻丫头，有什么好苦的，你所修炼的功法路子，也不过是先祖的一个猜测。
“不过，现在既然这个猜测成真了，那也是时候是我这把老骨头出力的时候了。”
直到此时玄牝雅心里依旧是不知道自家老祖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看着院子外站在那些各个村子的村民。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村民平常基本上都是不允许出自己村子范围的。
简直就是完美版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典范。
而现在，他们却都随着老祖出来了。
那些村民没有一个说话的，只是脸上带着笑容的看着玄牝雅。
笑容没有一丝杂念。
仿佛都是在看一朵马上绽开的希望。
而近日，他们便是让这个希望变成现实的最后一捧养料。
“老祖，不....”
玄牝雅摇了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而在一旁陈安的眼中，看到的情况跟其余人看到的情况亦是不一样。
之前那些一直在祠堂里没有出来的魂体们，一个个都出来了，站在院子里，笑着看着玄牝雅。
不过，他们的脸上却是多了一丝解脱的意思。
仿佛是多年的工作终于完成，自己终于可以退休了。
“傻丫头，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不能离开自己所在的村子，你肯定也发现不对了吧。”
牧童转身看着身后的那些人，笑了笑，继续说道：
“当初先祖在开辟这片空间的时候，发现这片空间是无法直接承受太多的天地之力的。
“这样以来，就算他预想的功法有人能实现，但是也会因为天地之力的稀薄而功亏一篑。
“先祖便想了一个变通的办法，在空间中又专门设置了一些阵法。
“这样就等于是作弊，但是却可以多从外界弄一些天地之力留存在这里。
“不过，后来发生了意外，阵法中的天地之力是没有意识的，在经年累月之下，被他们不经意的给吸收了。”
说到这里，牧童苦笑了下：
“不过，这样也算是个好事，这种情况下，算是他们帮助你保存住了天地之力。”
“老祖，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
玄牝雅打断了牧童的话语，想要说自己不会吸收这些村民身上的天地之力。
但是在看到陈安的时候，她停顿了下来。
不这样做，陈安就出不去....
此时，陈安也是一时语塞，让这么多村民去牺牲换自己出去，这个账，他不能算。
就像是蓝星上他看到的一个选择题一样。
说是火车轨道上有五个孩子在玩耍，火车马上来了，来不及刹车，但是可以选择变换轨道，但是另外一个轨道上有一个小孩在玩耍。
是选择变换轨道用一个孩子的命来换五个孩子的命。
还是不管，听之任之？
两个选择答案。
一个是道德上的选择，一个是功利上的选择。
道德主义说，君子不救，没有人有权利去牺牲一个人的生命去保存更多人的生命。
而功利主义会把人用数学公式来判断，选择用一个人的生命来换取五个人的生命。
不管是哪种选择，都会招来无边无际的谩骂。
而现在，这个选择题似乎是来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别人做选择题，他可以闲庭信步的指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