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消息发送的时间。
十分钟前。
少年思索了一下，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
S：[抱歉，刚忙完，怎么失眠了？是不舒服吗？]
我菜我不难受吗：[也没有，就是睡不着~]
S：[等我十分钟可以吗？我现在骑车回家，如果困了就先睡，睡不着的话等我到家了再陪你。]
我菜我不难受吗：[嗯嗯，那你注意安全哦~]
S：[好。]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刚刚跳到十分钟的时候，宋知淮的信息就跳了出来。
S：[我到家了，还没睡吗？]
我菜我不难受吗：[没有呢，你下班这么晚呀？]
S：[这几天比较忙，平时会早一点。]
S：[肚子还疼吗？]
我菜我不难受吗：[不疼啦。]
我菜我不难受吗：[那个，可以语音吗？]
宋知淮怔住，他们从来没有打语音闲聊过，这还是第一次，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小姑娘的要求他一向都是照单全收，哪里有拒绝的可能。
S：[可以，现在吗？]
我菜我不难受吗：[嗯。]
下一秒，对面的语音电话打了进来。
初妤正想接听，突然想起什么，故意停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接听了电话。
两个人都没有立刻开口。
听筒里，呼吸声清晰可闻。
半晌，少年低低轻笑一声，“来电铃声是什么歌？”
叽里呱啦唱了一堆，他一句也没听清。
初妤刚刚停顿那几秒就是想让他听听这个铃声。
“是坏猫歌，你没听过吗？”
“没有。”
甚至没有听说过。
“那我给你唱一遍吧！超好玩的！”
“好。”
少年的声音在夜色的映衬下更显温柔宠溺。
初妤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她的表演。
“小猫开刀削面店往猫毛里头放面条。”
……
“坏猫坏猫！！每天都掉一斤毛！！”
“坏猫坏猫！！全险半挂大面包！！”
……
“猫猫你是一只坏猫在大西洋里搓澡，一夜之间所有海洋动物都脱毛。”
……
原本只想唱两句来着，没想到越唱越来劲，越唱越上头。
一口气唱完了整首歌。
对面的少年安静又认真地耐心听完了整首歌。
等她彻底收嗓，才温声开口：“先喝点热水润润嗓子。”
小姑娘似乎在声乐方面欠了点天分，唱歌不会换气，也不会用丹田发声。
整首歌一气呵成，还是用大白嗓唱完的。
他听着都有点喘不上气了。
初妤拿过床头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下去才缓过来。
“怎么样？这回听清歌词了吧？”
“嗯，听清了，很有意思，是你编的吗？”
“不是，网上学的~宋知淮。”
“嗯？”
“你会唱歌吗？”
“会一些，怎么了？”
小姑娘瞬间来了精神，“那下次放假咱们一起去唱K好不好啊？嘉月唱歌也可好听了！”
她对唱歌好听的人毫无抵抗力。
当年徐嘉月就是用一首清唱的歌曲瞬间拿下了她。
认识这段日子以来，她还从来都没听过宋知淮唱歌，他的嗓音平时说话都这么好听，不知道唱歌该有多动人。
“好，不用等放假，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唱。”
“就当是——哄你睡觉。”
初妤靠近手机的那只耳朵迅速升温，她抬手摸了摸，触手灼烫。
对面半天没有回应，宋知淮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小心翼翼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