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历练,这一桩桩一件件可不就是在磨练人吗?
早上起得有点早,屋子里静悄悄的,若若决定出门透透气。几年的教师生涯让她养成了良好的作息习惯,每天早上六点就自动醒来,随着身体的康复,她睡眠也日趋正常。
若若的卧室位于二楼,站在楼梯口望上去,三楼一片静谧,也不知道有没有住人。二楼的房间也静悄悄的,看来都还没有起床,是啊,一般人谁能起那么早呢,早起干什么去呢?又不急着上班。
楼下是客厅,光线暗淡瞧不清楚具体的设施,只看到布置的大体轮廓,在丝丝晨曦中发出淡淡的青光,泛出一丝冷意。
随着脚步的接近,视线也越发清晰,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其中。环顾四周,竹沙发在客厅里隔出个小围城,家具是朱红色的,是若若喜欢的家居颜色,墙角的角柜有点陈旧,很有老式电影里的那种年代感。
柜上一个电话机静悄悄地立在一盏台灯下,居然是相同的色系,似乎是谁刻意配的,而台灯上那个调皮的大嘴猴灯罩,若若想那不会是海尔兄弟俩的构思,应该是言蹊的手笔吧。
言蹊,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呢?
手不由自主地伸向电话,指尖触及的刹那,手臂僵了僵,颓然而垂。现在的她,只有能力拨110、120之类的。
出得门去,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虽然是阴历九月的天气,毕竟还是个闰月,算算也到冷的时候了。若若披了一件淡紫色的长风衣,浅灰的薄羊毛衫配了黑色的薄打底裤,使她看起来清爽而单薄,似一朵小小的紫丁香,有种不禁风的柔弱之态。
衣单颇是不耐风寒,她紧了紧领口,还是迈开了步子。这道门,她迟早要跨出去的。
这里是别墅区,三层的小别墅整齐地排列着,有些像西北的小白杨,站在一条直线上,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嗯,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这里是别墅区,三层的小别墅整齐地排列着,有些像西北的小白杨,站在一条直线上,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嗯,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走错门。不过即使走错也没关系,楼虽然是一模一样的,但院子总会有不同,霍家院子里的树就与左邻右舍的都不相同,是几棵大小不一都还未长成的法国梧桐,而左边这家的是几丛修竹,右边那家不太高大的树只在围墙上露出个头顶,是她不认识的树种。但这已经足以让人分辨门庭了。
外面是一条马路,倒也不是很宽阔,但油光黑亮,保养得不错,也或许是车少的缘故。马路向左千米外是一个拐弯,向右一直延伸开去,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别墅群的尽头,这还真是有钱人云集的地方。
突然成了有钱人家的女儿,若若有点不适应,总觉得是做梦都难有的事,狠狠闭上眼睛,待睁开,梦还是没有醒。难道以后她就一直得做言蹊吗,细想想,她是赚了的,从一个普通教师一个孩子妈一个房奴变身为豪门千金,年龄上还赚了十岁,简直是上天的厚待啊。
哪个女人不贪恋美貌?哪个女人不希望永葆青春呢?可这样的厚待让她欲哭无泪,造成这样局面的,是她的不舍还是言蹊的不甘呢,也许二者兼之吧。
马路的对面是一个果园,红红的果子小灯笼似的挂在枝上,也不知是橘子还是柿子,也许是柿子吧,橘子应该长在南方,而南方的深秋是没有这么冷的。
看着那大片的柿园,言蹊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两个女孩子在一棵柿子树下,一个抱着几本书在紧张地左顾右盼,另一个攀着树枝正在奋力够一个柿子。
那是她上大学时的情景。脑子里突然豁然开朗般出现了许多的信息,她上大学的那个省也盛产柿子,她常和舍友蓉蓉周末时跑去城郊,那里的柿子树随处可见,几乎布满街头巷尾田间地头,每到柿子成熟的季节,一树一树的小红灯笼将街巷打扮得过年似的,美不胜收。
也许这里离那里不太远?若若脸上闪出一丝笑意。
若若顺着路漫步,一辆黑色的轿车幽灵般越过她向前驶去,居然毫无声息,若若看了眼,不认识的车标。
她老公学车那段时间,她也跟着普及了不少车的知识,认识了不少的车标,今天这个倒是第一次见,不过也许以前他给她介绍过,只是没刻意记住罢了。
若若闲庭信步,车子倒是在驶出一百多米后又倒了回来,停在她身旁。若若条件反射般往里退了几步,她现在是惊弓之鸟。
前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