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些稍纵即逝的瞬间,将其变成进一步折磨杜绾父子四人的绝佳时机。
在这个终年不见阳光、阴冷潮湿得让人窒息的监牢之中,日复一日地回荡着令人胆寒心惊的凄厉惨叫声。
当然,时不时也会看到几个可怜的身影被面目狰狞、犹如恶鬼附身的狱卒们粗暴地拖拽出狭小肮脏的牢房。
紧接着,等待着这些人的将会是一连串惨不忍睹、足以令旁观者心碎断肠的酷刑以及严刑逼供。
在酷刑逼供之下,这些可怜之人对于杜氏家族庞大财产的了解可谓是细致入微到了极点,他们清楚每一笔财富的来源和去向,知道每一处宝藏的藏匿地点。
而对于那些深埋于地下、极少有人知晓的各类隐秘之事,他们也如数家珍,其中不乏一些足以震惊世人的惊天秘密。
然而,在这残酷至极的折磨面前,他们内心的防线逐渐崩溃,所有的一切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被一点一滴地逼问了出来。
这座监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弥漫着恐惧与绝望的气息。
在这里,几乎没有人能够幸免于此等非人的待遇。
但就在这片黑暗之中,却出现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那便是终日在狱中苦苦哀求着不良人的杜希峰。
被李三针折磨过之后,他再无刚开始那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姿态。
如今,他像是一条失去了脊梁骨的狗,只能摇尾乞怜,眼巴巴地盼望着能有那么一丝渺茫的机会,可以面见裴徽。
说来也是奇怪得很,其他囚犯早已在一轮又一轮惨无人道的拷问之下变得遍体鳞伤,生不如死。
唯有杜希峰,仿佛成为了被整个世界彻底遗忘的弃儿,自始至终都未能踏出那扇象征着无尽绝望的牢门哪怕半步。
一开始的时候,杜希峰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他坚信以自己在朝中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裴徽定然不敢轻易对他动手,更别提动他一根汗毛了。
因此,即便他已深陷囹圄,但心中那丝希望的火苗却始终未曾熄灭。
他坚信,定会有那么一个人,或许是他的挚友,又或是他的亲人,正在外面不辞辛劳地为他奔走呼号。
他们定然会不遗余力地上下打点各方关系,绞尽脑汁想出种种方法来拯救他于这水深火热的困境之中。
有些时候,他甚至会不由自主地暗自揣测:是不是已经有人成功闯入那戒备森严的皇宫,得以面见至高无上的圣人?
那人会不会声泪俱下地向圣人倾诉他所遭受的冤屈呢?
然而,伴随着日子一天天地流逝,他发现自己与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仿佛置身于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之上。
那令人窒息的关押生活,犹如坠入无底深渊一般,让他感到绝望和无助。
渐渐地,最初那份坚定不移的信念开始出现裂痕,并最终如脆弱的玻璃般支离破碎。
恐惧和不安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潜入他的心底,然后迅速蔓延开来,紧紧缠住他不放。
它们变得日益强大,宛如附骨之疽,让他每到夜晚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种恐慌恰似一只从黑暗深渊中猛然挣脱出来的狰狞恶魔,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獠牙,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在他内心深处肆意横行,疯狂肆虐。
它毫不留情地啃噬着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将他一步步推向无尽的恐惧与痛苦的深渊。
而这股犹如决堤洪水般难以遏制的恐慌情绪,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他内心深处肆虐咆哮着,最终成为了他指使他人乃至亲自对杜绾父子四人狠下毒手的重要原因之一。
对于可怜的杜绾而言,在过去漫长且痛苦的十多个日夜中,那日复一日、永不停歇的毒打宛如一场狂暴至极的暴风雨,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烈地冲击着他那曾经还算得上健壮结实的身躯。
如今,他的身体早已不复当初的强健,变得如同残花败柳一般脆弱不堪、毫无生气。
满身的伤痕交错纵横,犹如一幅扭曲恐怖的地图,让人根本不忍心去直视。
每一道伤口都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狰狞怪兽,不断向外渗着暗红色的血水,仿佛在无声地向世人诉说着他所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