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流怔怔看着面前荧幕上的文字，这有些出乎预料，却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升级权限的问题非常简单，简单到只要接受过旧纪元的义务教育，就能够答出大约一半。
而这个权限升级测试，最难以迈过的门槛其实是最开始的语言文字选择，其后的这些问题都似乎只是为了将智力障碍者筛选下去。
他通过验证的表现似乎在万卷的预料之内，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林清流恍然在对方的嘴角看到了一抹微笑。
屏幕上的文字再度变换，权限等级已经确认为最高，作为新注册的用户，填写代号，或者说是用户名也是不可不尝的一环。
看着那跳跃着光标的输入框，林清流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我曾听过某些关于上面那几位议员的传闻，听说他们喜欢围坐在圆桌周围开会解决希望城遇到的问题。”
万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我很喜欢这种形式，希望他们也会喜欢我。”
林清流手指轻轻敲动，输入了一个颇为契合当前议会主题的名字：
【Arthur】
确认无误之后，林清流单击确认键，短暂的数据写入过后，屏幕下方操作面板的侧面弹开一个小小的匣子，一枚崭新的指环终端静静躺在其中。
林清流将那真正属于自己的指环拿起，侧对着机房内的光源仔细观察。
这指环的材质的确不一般，灰黑色的表面磨砂质感让人十分舒服，对着光源观察反射时，又能够看到其表面若有若无的蚀刻痕迹。
不提其中的科技含量，单从工艺品的角度来说也已经不是什么一般的造物。
“请进行初次验证。”
万卷在一边提醒道。
林清流学着波尔多的样子，将那指环戴在了右手的拇指。
细微的刺痛传来，似是这终端在进行匹配验证。
青绿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不只是从指环上的纹路中，还有面前万卷的眼睛里。
“身份认证通过，权限等级：5（最高），飞船【taraxacu03】当前全部数据库开放。”
万卷的语气出现了些微的变化，似乎不再那么冷漠。
林清流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从身后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万卷的对面。
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打量的意味，其实是在用博物途径的能力全方位观察面前的这位人工智能。
“介绍一下你自己。”
林清流一副职场老板的语气，万卷则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不复之前的拒绝，在她的眼中，权限等级就是一切的衡量标准。
“【taraxacu03-07】，人类联盟移民飞船数据库管理人工智能。
“权责范围：录入、管理、调阅飞船【taraxacu03】上的一切数据资料。
“当前运行时间：小时，距离上次检修：小时。
“机体当前健康度：67%。”
林清流听着对方毫无感情的介绍，在心中默默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果然，这就是万卷的本体，与其他几个第一小队成员并不相同。
不过对方的仿真程度是真的很高，从外表年龄判断，万卷大概有三十多岁，皮肤上的一些细节与正常人类一般无二，如果不是自身的特殊，一般人类根本无从分辨。
作为尖塔，或者现在应该叫飞船【taraxacu03】的人工智能以及承载的机体，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看着面前这台已经运行了三百余年，五十余年没有维护的机体，林清流再联想到对方在希望城中的身份，一个词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伪装。
没错，这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
万卷表现出来的一切，包括那与三十多岁人类极为相似的皮肤，类似淡漠的人类性格，以及与其他人的正常交流，全都是一种伪装。
她在伪装人类！
她，或者说它在躲避什么，在畏惧什么？
林清流越发感兴趣了。
不过平白无故这样询问对方难免有些过于宽泛，想到自己最开始就是从希望城的官方历史入手发现了bug的存在，林清流打算先查看一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