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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王爷终于直视自己的王妃了:“你现在是王……”

    姚黄紧张地捂住他的嘴,前后看看,瞪着他道:“小心点,别被人听见。”

    赵璲:“……”

    姚黄收回手,顾及他出身皇家讲究多,服软道:“好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盯着别的男人看,要看也只看你。”

    说着,视线还在惠王爷被长衫束缚的上半身转了一圈。

    赵璲:“……回去吧。”

    姚黄:“还早呢,来都来了,看看前面还有什么铺子。”

    解决了刚刚的小别扭,姚黄继续推着惠王爷往前逛,路过炒货铺子,姚黄买了原味、五香味的炒瓜子各五斤,装在两个小麻布袋子里。

    店家将麻布袋子递给姚黄,姚黄转身就把两袋瓜子塞惠王爷怀里了,惠王爷连她都抱得动,抱十斤瓜子绝对累不着。

    前后逛了半个多时辰,姚黄终于推着惠王爷回新宅了,这时天还亮着,进门前姚黄还朝对岸的妇人堆挥了挥手。

    前来开门的飞泉假装没看见王爷怀里的两个麻布袋子,迅速无比地关上大门。

    姚黄扶着轮椅问:“有没有两个孩子来送狗?”

    飞泉:“送了,廖……我爹仔细检查了一遍,金宝是吧,金宝身上没长虱子,也没得其他病,就是个头小吃食一直没跟上,看着瘦瘦弱弱的。大哥刚给它洗了两遍,放在西院晾毛呢,我现在就给抱过来?”

    姚黄:“去吧。”

    飞泉躬着腰,请示地看向王爷。

    王爷默许了。

    飞泉便知道,王爷暂时没有什么不方便让王妃照顾的需求。

    飞泉走后,姚黄推着惠王爷去了后院。她屋里随时都备着一盆清水与一壶清水,打湿巾子,姚黄走到惠王爷身边,先将那两袋瓜子放到桌子上,再晃晃手里的巾子:“二爷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河水只是看着清澈,肯定不如井水干净,无论惠王爷沾过旁人口水的脸还是推过轮椅的手都得重新擦擦。

    赵璲接过巾子,等王妃转身去洗帕子了,才覆到脸上。

    姚黄去外面晾好帕子,回来时惠王爷已经擦好了。

    姚黄给两人一人倒碗水,然后坐在他旁边,从麻布袋子里抓出一小把瓜子,学着惠王爷只用手剥,剥好一颗将瓜子仁递到他嘴边:“在外面二爷给我剥了那么多,该我喂你吃现成的了。”

    赵璲:“不是特意给你剥,我确实很少吃这种闲食。”

    姚黄:“很少吃,是因为体面讲究什么的,还是因为二爷不喜欢吃?”

    男人事多,坐个垫子都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坐,可能也怕吃闲食被人议论不够端庄正经?

    赵璲沉默。

    姚黄懂了,笑着将瓜子仁塞进惠王爷轻抿的唇瓣中间,赵璲只好张开口,等王妃再递过来的时候,他便用手接。

    连着喂了几颗,飞泉、阿吉一起过来了,无论王爷在不在后院留宿,阿吉都会在西屋给王妃守夜。

    飞泉抱着被皇家专门服侍王爷的青霭大公公亲自洗过澡的金宝,小狗崽也怕生,可怜巴巴地瑟缩在飞泉怀里,除了转动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观察四周,可谓是一动都不敢动。

    姚黄接过金宝,飞泉、阿吉便退了出去。

    金宝到了王妃怀里,照样不敢动。

    姚黄一边摸它毛茸茸的脑袋一边笑它:“怎么这么胆小?我告诉你,我是天底下福气最好的小官之女,你便是天底下福气最好的普通小狗,遇到二爷你就只管好吃好喝的享福吧,你同窝的那四个兄弟姐妹日子过得再好也都比不上你。”

    金宝听不懂,但它能感受到新主人手上的温柔,比原来的小主人们摸得还舒服。

    惠王爷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姚黄把手伸到金宝的腹部摸了摸,圆鼓鼓的,看来在高娘子那里吃了一顿饱饭。

    姚黄自己稀罕够了,问惠王爷:“二爷要抱抱吗?青霭洗得很干净,全是皂角的香气。”

    赵璲:“不用。”

    姚黄故意道:“二爷该不会真的怕狗吧?”

    赵璲看向金宝,忽然唤道:“小黄。”

    金宝竖起耳朵,显然更习惯这个旧名。

    姚黄:“……”

    她幽幽地瞪向惠王爷:“王爷再这么戏弄我,我以后都不要跟你说话了。”

    赵璲:“你先的。”

    姚黄:“那我也没给王爷起绰号啊,从小到大,只有巷子里那几个讨我厌的孩子才会故意叫我小黄、黄黄、阿黄,王爷也想叫我恼你厌你吗?”

    赵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伸手摸了摸金宝的脑袋,对着这只狗崽道:“得王妃为你赐名,确实是你的福气。”

    拐弯抹角的,姚黄嗔了他一眼。

    窗外暗了下来,赵璲还要推拿与沐浴,叫飞泉推他去前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