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坐在驾驶座上，握住方向盘，让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才能知晓这辆迈巴赫是否真能契合自己的需求。
经理听到这话，脸色明显愣了一下，那瞬间的凝滞如同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划过她向来八面玲珑的表象。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嘴角依旧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只是这笑意里多了几分斟酌与试探，委婉地说道：“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可以先出示一下您的余额吗？”
话说出口，她又赶忙补充道：“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这是我们店的一点小规矩，您别介意。”
“主要是试驾嘛，毕竟涉及到车辆上路，虽说我们对自家车子的品质绝对有信心，但路况复杂多变，偶尔也会有些难以预料的状况，要是试驾途中出现刮蹭或者车祸什么的，维修成本可不低，所以我们也得稍微谨慎些，确认一下客户的……承受能力，还望您理解。”
经理这番话看似礼貌周全，实则暗藏机锋。
她在这豪车销售行当摸爬滚打多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来客是走马观花的看客，还是真有实力的买家，大多一眼便能瞧出个七八分。
眼前的林凡衣着虽简约得体，却不见显眼名牌，且独身前来，保不准是个心血来潮想过把豪车瘾的普通人。
万一试驾出了岔子，后续麻烦无穷。
在她心里，出示余额就是一道最直接有效的筛选门槛，能迅速甄别林凡的购买力，省得浪费彼此时间精力。
毕竟这可是迈巴赫，如果谁都能来试驾，出了事又无法承担责任，那她这个经理早就做到头了。
林凡岂能不懂她这点小心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不气不恼，神色悠然。
“如果我不出示余额，是不是就不能试驾了？”
林凡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般直直盯向经理，那眼神深邃得仿若能看穿人心，语调虽平稳，却裹挟着一丝不容小觑的质问意味，让人无法轻易闪躲。
“不错！”
经理丝毫没有回避林凡的目光，迎着那视线坦然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训练有素的职业笑容，只是这笑容此刻在林凡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在她看来，这是店里多年未变的规矩，无论是谁都得照章办事，哪怕眼前这人看似不悦，她也笃定自己的判断没错，一个连资产证明都不愿出示的顾客，实在难以让人放心把价值不菲的迈巴赫交到其手上试驾。
“呵呵，你这是瞧不起我吗？”
林凡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声音瞬间冷了几分，这笑声仿若寒夜冷风，直直穿透经理那看似礼貌周到的表象。
他内心火气很大，就因自己衣着低调随性，未显山露水地张扬财富，便遭此无端质疑，心中自是愤懑难平。
“没有这种意思！”
经理嘴上不假思索地回应着，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以及下意识轻撇的嘴角，却悄然泄露了心底真实的想法。
在她眼里，林凡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贸然闯入豪车世界的愣头青，说不定只是想借着试驾机会拍拍照、发个朋友圈炫耀，根本没真金白银购车的实力，自然是打心底里瞧不上。
就在这气氛僵持不下之时，门口一阵喧闹，又一波看车的客人鱼贯而入。
经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侧身朝着林凡微微欠身，语气里虽还残留着几分敷衍的歉意，但更多的是急于脱身的急切：“不好意思，先生，您先看着，我要去接待其他人了！”
说罢，不等林凡回应，便匆匆转身，踩着高跟鞋快步迎向新客人，脸上瞬间又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
那笑容灿烂得与方才面对林凡时的冷淡截然不同，前后态度的鲜明对比，更衬出林凡此刻被晾在一旁的尴尬与落寞。
林凡站在原地，望着经理忙碌周旋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暗自冷笑。
他双手抱胸，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心中暗忖：“今日定要让你这势利眼瞧瞧，何为‘莫欺少年穷’。”
正思量间，目光不经意扫过展厅角落的钱朵朵。
随后，林凡微微扬起下巴，迈着不紧不慢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步子，径直穿过展厅，走到了正有些落寞地站在一旁的钱朵朵身边。
他微微俯身，目光诚挚地看着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