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阻挡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入了战场。
杜贤的眼神中闪过疯狂的光芒,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司殒和曲肃两个将死之人终于齐聚一堂。
他冷笑一声,对曲肃说道:“曲肃,你这老杂碎,金砖帮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被另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打断。
青砖门门主谷流山,骑着一头浑身缠绕雷电的犀牛,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后跟着五十多名精锐,气势如虹,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曲帮主若做不了主,那便由我来做这个决定!”谷流山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宣布道:“杜贤,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金砖帮副帮主!”
谷云铮骑着银纹金刚虎紧跟在谷流山身侧,一冲过来,他便焦急地扫视全场,急切地想要找到司殒的身影。
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生怕司殒在这场混乱中受到伤害。
杜贤见到谷流山,气势瞬间迟滞,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心中暗骂:该死的二长老,不是说好拖住谷流山吗?怎么还是让他过来了?
谷流山继续发话,声音威严而有力:“还有,杜能,你也一并被撤去青砖门大长老之位。”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诸位跟随杜能来的,无论是青砖门还是金砖帮的人,现在退去,我既往不咎;否则,杀无赦!”
一些黑衣人被谷流山的威严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然而,杜能却慢条斯理的撕下面罩,扫视全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老谷啊,你这发号施令的臭毛病还是那么令人生厌。”他冷笑一声,“你看看清楚,这里有六位四阶强者,城墙上还有一位五阶坐镇!你以为你是谁?能命令得了我?你我共事多年,我本不想杀你,不过今日既然来了,便让你死个明白!”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以为云峥在绘阁院被孙家针对是个偶然吗?你以为何枝焦跪地求饶是因为殷红月的一时兴起吗?老谷啊,你还是太天真、太理想化了。
本座今日便告诉你,殷红月是本座的表妹,长空阁孙副阁主是我妹夫,今日来的大部分高手,皆是孙副阁主的人。所以老谷,你的失败,不过是早晚之事;而你今日的愚蠢行为,却将它进一步提前了。”
谷云铮听到这些真相,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杜能破口大骂:“你个老匹夫,居然是你!”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些遭遇居然都是这个平日里看着亲和的大长老所为。
杜能看着谷云铮气急败坏的模样,毫不介意地微微一笑。
在他看来,谷云铮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棋子的声音谁又会在乎呢?
而此刻,一众先前被谷流山的话说得摇摆起来的黑衣人,在听到长空阁孙副阁主的名字后,眼神再度坚定了起来。
他们深知,退缩已经没有好结果,富贵险中求,若是能搭上孙副阁主这条线,那今天就值得一搏!
看到退缩的黑衣人再度回到阵营内,杜家父子同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人在权势面前,往往都会做出令人满意的选择。
这也是他们痴迷于权势的原因之一。
此刻,杜家阵营除了近两百位黑衣人外,更有四阶高手六人坐镇,城头上的五阶孙先生更是如同一尊不可撼动的神只,震慑全场。
相比之下,谷流山这边则显得势单力薄。
除了那些战斗力有限的砖工外,他只有和曲肃带来的七十几人,加上王御峰、许丕等六十几人,有效战斗力也不过一百三十多人。
而在这之中,顶尖战力更是寥寥无几,只有谷流山以及家族内的两位四阶高手,其余人等都是三阶以下,与杜家的六位四阶高手相比,相差悬殊。
谷流山虽然对杜能的身份一直有所怀疑,但万万没想到他背后居然站着阁主级别的大人物。
阁-楼-会-门-帮。
长空阁,那可是统御整个长空界的存在,一手遮天,权势滔天。
这也难怪杜能这个完全不懂搬砖之道的家伙能够被上面空降指定为大长老,也难怪自己这么多年想尽办法也无法将其赶走。
今夜,杜能敢于顶着被红刀界卫追查的风险,强攻无常门,显然是有恃无恐,也做好了与自己撕破脸皮的准备。
谷流山深